“她說這樣對我們都公平,為什麼我寧願她跟咱當中任何一個,也比這樣尷尬的處著好呢?畢竟,不會生崽崽的雌性,就算地位再高,也是會被旁人詬病的。”
銀夜的提醒,讓金闞的金眸微微一眯“你說的是,這的確是個問題,之前我竟然忽略了了,看來,等槃麟醒來,我們該深入的討論下這個問題了,如果注定無法同時擁有她,那即便有一人成為她的伴侶,我認為也是值得的。”
“那他們結侶之後呢,我們還要離開嗎?”銀夜問出的這個殘忍問題,讓金闞微微一愣,繼而搖起了頭。
“我可以不要名分,但我必須留下來,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也是唯一接受糖糖選擇彆人不選他的理由。
銀夜露出和煦的笑容,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笑容有些勉強“巧了,我也這麼想的。”
想必槃麟也是這麼想的吧?
郎森雖然定位是兄弟,但他們都看得出來,他對糖糖也有點想法,隻是從未表露過。
而糖糖對他,一直保持著和他們不一樣的距離,所以郎森這輩子是彆想了,畢竟他們仨也還是熬了三年,才有了和他明顯的區彆對待,如果他一來,就沒有區彆,那他們仨還有什麼臉麵再留下來?
無論是銀夜還是金闞,都這麼明顯的表露自己的心跡了,那還在冬眠中的槃麟,又是怎麼想的呢?
論實力,槃麟無疑是最強的,但他也有自己最大的弊端,一入冬就會進入冬眠,所以,如果糖糖選擇了他,他們倆日後還是要占主導的,強有什麼用?能夠陪伴才是最大的優勢。
銀夜比之其他兩人,年齡上占了優勢,最大呀,可是這事又不是誰年齡大誰吃香。
他是會照顧人沒錯,也是他救了她,可是他們仨誰沒救過她呢?
綜合對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決定權事實上並不在他們手裡,而是在糖糖那邊。
回到房間的糖糖,看著小崽子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她的被窩裡,無奈的笑笑,把它們一個個都擺放好,之後才躺了下來。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博愛的,隻能說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公平,她會下意識的警告自己拒絕心動。
是以時至今日,她都沒敢放任自己的感情,而她也沒辦法選擇一個,忽略其他兩人。
所以綜合考慮之後,唯有誰都不選,才能和諧共處。
這麼想自然說明了她的人品,但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兒,在獸世,雌性承載著綿延子嗣的重任。
正是因為這一點,雌性才能被厚待,可如果你沒有了這樣的用處,哪怕你的地位再高,影響力再大,也是會被彆人的吐沫星子淹死的,這和前世的網絡暴力沒有什麼區彆。
因為他們在批判你的時候,會看不到你身上的任何閃光點,一味的揪住你這一個弊端不斷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其實獸世裡的人言可畏,一點也不比前世的輕到哪兒去,反而更加重視子嗣。
當然,這些她都不知道,因為這幾年她沒有成年,所以彆人也不好說什麼,可現在她已經過了發情期,那就意味著以後的每個月都會發情,如果被獸人聞到了,她若再拒絕結侶,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銀夜和金闞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所以,他們已經打算好,會潛移默化的將這些事兒說給她聽,讓她提前有個思想準備。
畢竟,誰也不想自家雌性,成為彆家獸人茶餘飯後的關注點,更枉論如今她都已經被他們捧到了神女所在的位置,正所謂捧得越高,摔的越狠,他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地窖裡冬眠的那一位,似是感應到了上麵的一舉一動,深埋的土層還因為他們剛剛的對話動了動,當從裡麵拱出一顆碩大的三角形腦袋時,那雙幽深冰涼的綠眸裡,卻隱著暗暗的擔心與惆悵。
難道他這輩子注定要流浪到底了?
這就是冷血動物的悲哀?
她懼怕他,他能感覺的到,雖然已經相處了三年,可他的獸身還是會給她無形的壓力。
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拒絕獸身的他帶著她行走在外麵,但雌性天生怕他們,也不是什麼秘密。
剛剛金闞他們的對話,他聽的很清楚,如果真的三選一的話,他落敗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他天生冷血,冬季無法做任何事兒,既不能給她足夠的溫暖,也不能幫她做事兒,如果她真的選擇了他,冬季無疑又要將她拱手讓獸,怎麼看,怎麼都是憋屈的,既然注定不能共享,那還不如從一開始把她留給他們當中最合適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