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當老板的時候,本身就具有一定審計的水平,要不然怎麼看得懂報表?
老板想要管得住下麵的人,就必須被那些人懂得多,這樣才不能被隨意的糊弄。
同學們很快就發現祁琪更忙了,一下課就找不到人,學校的一些活動,她也很少參加。
因為有個孩子做擋箭牌,所以學校這方麵倒是沒有給她施加太大的壓力。
但她成為小網紅,一幅字賣幾萬塊的事兒,還是被捅到了學校,學校為此還專門找她確認了下。
祁琪的說辭和對自身父母是一樣的,那是拚接出來的帶貨手法,並非她寫出來的,她的字大家都見過,根本就達不到那個水平,如果她寫的那麼好,還至於離婚?
不過她也直言“既然有人提出了質疑,學校方麵也有自己的為難之處,這樣吧,孩子幼兒園的學費我明年正常價格交,研究生宿舍我也不住了,這樣可以嗎?”
“祁琪同學,學校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事他有流程,所以必須要問問。”
“我明白的,都明白,其實沒關係,我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而且我也在學校外麵找了份兼職,基本上能顧得住我和孩子的日常花銷,感謝學校對我的理解和照顧,日後除了學校的活動我參加不了,課下的社團活動無法應付外,其他方麵我能保證我會做的很好。針對困難群體的照顧,我如今這半個網紅的身份,的確不太適合了。”
說謊不意味欺騙,隻是不想太過高調,其實學校不來找她,她可能也會去找學校。
她目前的這個情況,也的確不適合再占學校便宜,因為這都是被人日後深挖的麻煩事,與其這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扼殺在搖籃裡,日後學校有什麼活動,她也會將幼兒園占便宜的那部分學費補充出來。
忙碌總會使得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2023年的1月中,進入期末考試階段,很快就要放假。
慶幸兒子房寒假在她之後,這樣她就能安心的複習了。
而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她的抖音粉絲已經突破120萬,年後開始帶貨,年前還是賣字。
這幾個月以來,賣字、直播、流量加持、打賞、刺繡、公司獎金等多方麵收入合計,已經達到了40萬。
先前做理財的錢也一並取出來,等年終分紅十萬元一到賬,湊夠五十萬,她就投到股市裡,開始炒股。
祁琪覺得自己能夠掙錢,所以可以承擔的起這五十萬是賠還是賺的風險,與其把錢放在銀行吃利息,真不如投入股市拚一把,萬一她走了狗屎運呢?
這五十萬預定走,就意味著她手裡頭歸零,好在年終將近,很多人過年期間家裡收拾,裝飾,需要裝裱字畫,所以她為了讓自己接下來有些安全感,打算多寫幾幅字,多繡幾幅畫賺零花。
1月20號學校考完試就宣布放假,當彆的同學還在a上搶票的時候,她卻一身輕鬆的帶著同樣放假的兒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裡。
公司那邊臘月二十五才會放假,再去不到一個星期,屬於母子倆的時間就來了。
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足夠她郵寄,回款,粗略算了下,至少有伍萬元的進賬。
這幾個月,家裡也不斷的給她打過電話,但都被她拒接,微信上也沒說啥事,隻說讓她接電話,既然沒有重要的事兒,她懶得去接。
她也沒說給他們打錢,隻等著她伍萬元到了賬,再將明年的生活費給他們打了,以此換來一段時間的安逸。
學校放假,她就帶著文翰去公司幫忙,越是臨近年關,公司越忙,不得不說,她挑的這幾個女生,乾的都不錯,年輕,有乾勁兒,她們來了之後,公司總算有點公司的樣子了,不像以前她一進來,就是濃濃的煙味兒,現在規定辦公室禁止吸煙,覺得需要提神,就給他們泡茶,泡咖啡,總之想吸煙了,就去樓道,室內禁止,全是為了公眾區域的健康考慮。
文翰已經過了四歲的生日,彆看他年紀小,在公司卻是個小能手,端茶遞水,打掃衛生,乾的有模有樣的。
公司的每一個人他都能叫得出來名字,小哥哥小姐姐喊得人家都不好意思,輪到李星辰了,就改為了叔叔,這讓他很是鬱悶。
“小翰乖,不要叫我叔叔,就算不叫小哥哥,大哥哥也行啊?”
“才不要呢,你比我媽媽還要大四歲呢,沒有喊你伯伯都是看在你沒結婚的份兒上了。”
李星辰黑臉,祁琪就在旁邊笑,“這可不是我教的啊,是你當初鬨了烏龍,非要叫我七姐,現在好了,改不了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占了我那麼久的便宜,居然沉得住氣,在下佩服。”
“你喊我姐,說明我長得老氣,既然我這張臉稱得上姐姐這個稱呼,我為什麼沉不住氣?”
李星辰訕訕擺手“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我得申明啊,我可沒覺得你老,是你有當姐的氣質。”
祁琪撇了撇嘴“少廢話,這馬上就要放假了,咱倆的值班表出來了?”
李星辰皺眉“沒打算讓你來啊,你好不容易放個假,還不帶孩子出去玩兒玩兒?我孤家寡人一個,在哪兒都一樣,值班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不回家啊?這樣,三十兒到初三,我來值班,其餘你值班,其實這幾天也沒啥事兒,我來公司轉一圈就行了,你雖然沒有小家,可有大家啊,還是回家看看父母吧,我和孩子打算過了初六再出門,等大家都上班了,我們再出去轉悠,這樣不擁擠。”
因為大家平時都用電腦交流,所謂值班,也是看看公司有沒有需要傳送的文件,打掃一下衛生,喂魚,李星辰看她堅持,也就應下了,至於回不回家,則是他自己說了算。
祁琪離異又帶著孩子,回家過年的幾率,怕是比他還低,所以他連問都不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