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一聽就明白了他們的心思,於是便有些冷笑,這個投降好像還不是很徹底。
投降不徹底,就是徹底不投降。
這三位皇叔,還在玩手段。
朱椿注意到朱炫現在的冷笑,不由得微微一顫,好像他們有某些想法,被徹底看穿了,但到了這個時候,又什麼都不敢說,隻能是跪著等待朱炫的命令。
“你們上一次聚會,都說了什麼話?”
朱炫好奇道:“不用緊張,和朕說一說,朕隻是單純的想知道,你們聯盟的事情。”
他們唯有硬著頭皮,把發生了什麼給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商量未來的發展,以及連朱棣,至今還是束手無策,不知道如何應對。
“就這?”
朱炫聽著,搖頭道:“希望你們不要對朕說謊,朕是真的放過你們了,好了你們可以回去。”
朱桂問道:“真的可以走了嗎?”
就這樣被朱炫放過,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朱炫反問道:“怎麼?你還想朕把你們留下,吃個飯再走?”
“不是!”
朱桂連連搖頭。
就算朱炫真的把他們留下吃飯,但這一口飯,他們還不敢吃,他們又不是朱鬆等人。
朱炫的飯,沒那麼容易吃。
“臣,先退下了。”
他們一起道:“多謝陛下!”
好像暫時沒事了,暫時得到放過,他們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鬆。
離開文華閣,他們還鬼鬼祟祟地離開,生怕會被發現,直到真的沒有人關注他們,這才放心地回府上。
“十一哥,怎麼樣?”
朱橞問道:“他真的……願意放過我們?”
朱椿歎道:“大概是真的,放過我們了,其實他還不至於,和我們說謊,以我們的實力,也不配他對我們說謊,隻是……未來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朱桂憂心忡忡道:“未來可能真的要被削藩,怎麼辦?”
如果連封地都沒了,那才是他們的末路,也是最絕望的開始。
在藩地經營了那麼多年的根基,一下子全部被切斷了。
“以後再說。”
朱椿想著又道:“其實像朱鬆他們那樣,也還是挺好的,還有朱模,藩地在暹羅,現在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削藩的刀,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他們頭上,我們從一開始就選錯了。”
成年人了,必須要為自己每一次錯誤的選擇負責。
他們也是如此,不能免俗。
提起了這些,他們心裡便是難受,也特彆的羨慕朱模等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
朱椿無奈道。
朱橞道:“如果母妃還在,一切還好。”
郭惠妃是一定,肯定會幫他們,也是可以在朱炫麵前,說得上話的人,奈何郭惠妃現在,也不可能幫他們了。
“真的選錯了。”
朱桂後悔莫及。
好在,還能回頭,但現在回頭,還能走多遠,誰也不知道。
也許目前的投降,是個好的開始,他們也不像朱橚等人的極端,沒有那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