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已經不把朱橚二人,當作是叔叔了。
他們還不配。
朱炫一腳往朱楨踹過去,但朱楨比較幸運,沒有摔得頭破血流,而是撞在了朱橚的身上,但也痛得他大叫了一聲。
“你敢打我?”
朱楨大怒。
他們可是叔叔,朱允炫隻是侄兒,竟敢打長輩。
他還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隻是在心裡認為,受不得半點屈辱。
“朕還想殺了你!”
朱炫眼眸裡冒著火,聽到朱楨還敢這樣說話,忍不住再一腳迎著朱楨的臉踹過去。
砰……
朱楨的頭,撞在正要起來的,朱橚的腦袋上,兩者碰撞發出響亮的聲音,頓時撞得他們暈頭轉向,而在朱楨的臉頰上,多了一個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鞋印。
“你們,該死!”
朱炫怒不可遏。
有些事情被他按下了那麼多年,沒有半點泄露出去,但最終被他們破壞了。
不僅想殺了他們,還想把他們剝皮了。
還有蔣瓛那個狗東西,他們全部該死!
朱橚和朱楨更該死,朱炫還想動手暴打他們一頓,出了這口氣,但梅殷攔住了。
“陛下,還是看看太上皇重要。”
梅殷總不能眼看著,朱炫把兩個叔叔親手打死了。
朱炫醒悟過來,看到他們實在太衝動了,怒火按不住要噴發,道“來人,看著他們,彆給他們離開,一直跪在外麵,如果皇爺爺沒能醒來,他們跪到死為止。”
言畢,他大步往裡麵走。
文珪掙紮一下,從梅殷懷抱裡跳下來,哭著跟隨朱炫的腳步走了進去。
梅殷歎了口氣,看了那兩個藩王一眼,實在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但心念朱元璋的身體情況,也難免心急,可以理解朱炫為何如此憤怒,差點失了方寸。
朱橚二人緩了好久,才能緩過來。
隻覺得腦袋裡,被撞得快要炸開那般痛。
特彆是朱橚,頭破血流,那個樣子彆提有多可怕,但沒有朱炫的吩咐,附近的人也不敢給他們包紮治療。
“五哥,怎麼辦?”
朱楨捂住腦袋,不由得心慌意亂。
如果父皇真的被自己害死了,他知道朱炫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大概也要死。
怎麼辦?
死定了!
如果父皇死了,朱炫真的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到時候想殺他們,可以直接殺了,都不需要考慮太多,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朱橚正要起來,但身邊的兩個護衛立馬走了過來。
他們領了朱炫的命令,一定要讓兩個藩王跪著。
如果兩個藩王敢亂來,他們絕對敢用點暴力的手段,讓他們繼續跪下去,朱橚瞬間慫了,唯有安分地繼續跪在地上,道“我們……可能要死了。”
死亡的恐懼,縈繞在他們身邊。
可是他們都不想死。
現在後悔得不行,早知如此,就不要做那種事情。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他們隻能跪著,忍著腦袋上的痛,茫然不知所措,恐懼的心不斷折磨著他們,但他們想的是如何不死。
至於朱元璋的問題,他們根本沒有往深處想。
能想到的,還是朱元璋死了,他們也會死。
孝心,一點都沒有。
朱炫到了裡麵,隻見太醫院的院使已經來了,正在幫朱元璋針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