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交接過程都是大同小異,兩位真人把握大方向和一些機密事宜的交接,剩下的諸多細節由秘書負責,顏永真和鹿齡倒是忙得很。
道府給齊玄素舉辦了歡送會,齊玄素就成了客人,而葉青霜成為主人。
在席上,齊玄素發表了告彆致辭,眾人又挨個向齊玄素敬酒,齊玄素還是比較給麵子,沒有拒絕。許多人都知道齊玄素早年時的軼事,有人逼著齊玄素喝酒,說不喝不給麵子,結果讓齊玄素按著腦袋灌酒。
歡送會之後,齊玄素離開大雪山行宮,乘坐飛舟前往玉京。
從個人角度來說,齊玄素終於結束了長期的兩地分居,齊玄素在祠祭堂,張月鹿在天罡堂,上次離得這麼近,還是齊玄素在天罡堂的時候。
齊玄素隻帶了顏永真一個人,不算是孤身赴任,顏永真也希望繼續留在齊玄素的身邊,而不是過早地外放出去。
說起來,雖然祠祭堂的最近幾任掌堂真人都是全真道之人,但祠祭堂整體上還是以正一道為主,這屬於正一道和全真道結盟後的一個位置交換。
齊玄素是全真道出身,不過在齊玄素初入天罡堂的時候,他還是正一道出身,更不必說齊玄素娶了正一道的張月鹿,正一道的主人張家是齊玄素的正經嶽家,顏永真也是正一道弟子。
說白了,都說天師是祠祭堂的掌堂大真人,以齊玄素和天師的關係,很容易開展工作。齊玄素也是運氣夠好,從蘭大真人開始,到石大真人,再到五娘和天師,都是關心齊玄素的長輩,還沒有遇到過那種跟齊玄素對著乾的平章大真人。
反觀姚恕,被蘭大真人拿捏得欲仙欲死。
齊玄素來到祠祭堂,齊教正已經等候多時。
“雖然我已經上任半年多,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我一直都在閉關,根本沒管過堂裡的事務,就是個擺設,現在讓我跟你交接,我能交接什麼呢?無非是幾本卷宗檔案罷了。”
齊教正如此說著,把齊玄素請到了簽押房中,這裡也是齊玄素以後的簽押房,當然不能與齊玄素在大雪山行宮的簽押房相比,畢竟是玉京。
“我上任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基本沒有變過。”齊教正玩笑道,“實在不行,你還能問老寧。”
齊玄素笑道:“反正離著天罡堂不遠,又不是去紫微堂,還得過紫府的門禁,就當是串門走動了。”
齊教正倒是沒有胡說,他是真不了解祠祭堂,乾脆讓祠祭堂的首席過來跟齊玄素對接一下。
首席副堂主姓張,名叫張拘進,算是張月鹿的長輩,不過麵對齊玄素時很恭敬,絲毫不敢擺長輩的架子,工作的時候隻稱職務。
張拘進詢問道:“齊真人,是不是先跟堂裡副府主級彆的道友見個麵?”
齊玄素說道:“我剛來,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清楚,見了說什麼?還是先不見了。”
張拘進道:“堂裡的道友和齊真人雖然不算熟悉,但都久聞齊真人大名,齊真人的水平非常高,能力非常強,道友們都希望齊真人指導一二。”
齊玄素擺了擺手:“你就不要給我戴高帽了,我過去一直在地方道府,沒怎麼在玉京任職,現在是外行領導內行,說什麼錯什麼,你是要出我的洋相。就這麼定了,我現在主要就是了解情況。”
張拘進也不再強求。
齊玄素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在西域道府才搞了不到兩年,好不容易把人事理順了,攤子也鋪開了,就被調到玉京,現在雖然是進步了,但還真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張拘進奉承道:“大掌教站得高,看得遠,這樣安排,肯定是從全局考慮。”
齊玄素說道:“大掌教指引我們的方向,可具體的工作,還要張首席和其他道友們多多幫助。”
“齊真人太謙虛了,我們一切都聽齊真人的指示。”張拘進一直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