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米爾大公,弗謝沃利德三世張開雙臂,向大牧首展示自己毫發無傷的胸膛:「哈哈,隻是一條從北方飛來過冬的象鼻龍,是個體型最多隻有兩頭牛的小家夥,我的衛隊們一輪阻魔金製成的投矛,便將它釘死在了洞穴裡。」
「將它的頭顱鞣製,做成擺件,我要帶它返回弗拉基米爾,向我的臣民們展示我的勇武。」
他的眼眸銳利,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知道希臘皇帝派你來,是想征召更多的瓦蘭吉衛隊。
但我警告你,你必須按照我的意願,去我指定的羅斯公國招攬人手,絕不可蠱惑,扇動我的親衛。
否則,我不介意帶領我麾下的大軍,和保加利亞人聯手,攻到你們君士坦丁堡的城下,把你們的希臘女皇抓回來為我斟酒暖床。」
大牧首噤若寒蟬,連連點頭道:「大公閣下放心,我一定不會違背您的意誌。」
所謂大牧首,實際上就是個普通的正教牧師,在多年前被弗拉基米爾大公抓到了這苦寒之地,現在則成了君士坦丁堡和羅斯諸邦的紐帶,傳話筒,也算混的風生水起。
...
外約旦,蒙特利爾城。
當騎士們再度從城堡中走出時,他們的臉上仍舊充滿了恐懼與不敢置信。
「天父在上,竟真有邪神作祟?」
「我們在地下看到的那具像蜥蜴一樣的屍體,真的是漢弗雷爵爺嗎?」
「這不會有假,我自小就跟著爵爺,他的小腳趾斷了一根,後頸處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是以前玩耍時,被勾鐮割傷的。」
「這位洛薩男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你們有沒有想過,能殺死邪神卷屬的,隻有可能是兩種人。」
「一種是聖人,另一種,是另一位邪神的卷屬。」
「不,或許他身邊的兩位女卷,是強大的女巫呢?日耳曼人的皇帝不是修築了一座女巫之塔嗎?」
騎士們的臉色很精彩。
他們對自己的侍從和軍士們說道:「都退下吧,洛薩男爵是無辜的,他不是凶手,而是位值得尊敬的英雄。」
「抱歉,大人,是我們誤會了你。」
洛薩很大度道:「沒關係,沒人能想象得到自己效忠的主君,會被邪神蠱惑,這在整個歐陸都是件稀罕事。」
有人單膝跪在洛薩的麵前:「大人,請原諒我對您的不敬。」
洛薩一臉寬宏道:「是你啊,騎士,我原諒你了,但你跟我麾下丕平的決鬥,還是要如期進行啊。」
滿臉痘瘡的騎士頓時一臉苦澀:「啊這...」
「諸位,我家的女卷受到驚嚇,現在依舊昏迷不醒,推舉守衛官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得早些回去照看。」
說完,洛薩果真便和般若一同離去了,絲毫沒有染指這座城市統治權的想法。
望著洛薩的背影。
有人小聲滴咕道:「我就說那是女巫吧,如果是情婦,他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如果是妻子,不會在貴族世界籍籍無名,如果是侍女,更沒必要如此關心。」
「天呐,一位皇帝,一位國王,或是一位大公,能得到女巫的效忠,這不足為奇,但他隻是一個男爵啊。」
「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刻推舉出蒙特利爾的守衛官,正如洛薩男爵所說的那樣,維持蒙特利爾的穩定,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發生騷亂,或是無法為遠道而來的十字軍們提供充足的補給,假使伯爵大人寬恕了我們沒能保護好小主人的罪過,國王陛下也不會寬恕我們的失職的。」
騎士聲色俱厲道:「到時候,我們都會被吊上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