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一些?”
朱利亞諾神情有些古怪,二十年前,他們也曾一同並肩作戰。
讓娜等人的實力,自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強,當然是很強。
但恐怕還強不過發展了二十年的德克薩斯。
他很委婉地說道“女士,我可不希望這次再拚著您犧牲自己,來換取勝利。”
讓娜忍俊不禁道“放心,雖然隻過了半年,常理來講,我們的實力不會有什麼變化,但彆忘了,我們隻是拿回以前的力量。”
她聲音微頓,又道“其實在過來之前,大人就曾跟我討論過德克薩斯如何以小搏大。”
“朱利亞諾先生,路易斯安那州是個好地方,平原廣布,河網密集,這催生了其旺盛的種植園經濟,又受限於此時十三殖民地相較於其廣袤領土極為稀薄的人口,而不得不大量使用黑人奴隸。
按照大人所說,此時的路易斯安那州,非裔數量比作為統治階級的白人還要多,已經占了六成以上,這是不是真的?”
朱利亞諾神情微動,點頭道“確有此事洛薩艦長想在黑奴上麵做文章?但這麼乾的話,會不會把英國人得罪太狠了?”
現在的十三殖民地,幾乎沒有工業可言,黑奴占了整個殖民地人口的將近一半。
真要是把十三殖民地攪個天翻地覆,無異於把維多利亞女皇王冠之上,除印度以外最璀璨的寶石打落在地。
讓娜冷笑道“得罪都得罪了,英國人有一個特點,在他們眼中,弱小才是原罪!德克薩斯必須證明自己,即使被打死,也有能力啃下他們一塊肉來。”
至於率先挑起戰爭,會不會變成“國際棄民”,根本就不是德克薩斯人該考慮的問題。
畢竟玩輿論是靠錢的,報紙鋪天蓋地砸下去,就是黑的也能給洗成白的。
德克薩斯顯然沒這個資本。
朱利亞諾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就這麼辦!”
…
路易斯安那,邊境城鎮。
兩名迪克西牛仔,正在小酒館喝著酒,他們有著牛仔很典型的飽受太陽曝曬的紅脖子,腰間各彆著兩把左輪,穿著寬鬆結實的長套皮褲和長筒靴。
他們剛將一支三百頭規模的牛群,運達了此地,在領了牧場主支付的薪水之後,立刻便來到了酒館打算好好放縱一番。
牛仔生活可不悠閒,風餐露宿不說,還要麵臨荒原凶獸,匪幫,毒蟲,土著,偷牛賊等諸多風險。
他們這趟就走得不順,來時六個人,到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如果不是運氣好沒碰到牛群暴動,就他們倆,根本就做不到就整支牛群運抵到目的地。
其中,滿臉絡腮胡的牛仔憂心忡忡道“我聽說這幾天路易斯安那可不太平,咱們歇上一天,就儘快返回吧。”
另一名牛仔有些不以為意“這裡不一直都這樣嗎,尤其是邊境,每天都傳有人和牲口被狼人叼走吃了,但往往那些倒黴蛋不過是喝多了酒摔死在了臭水溝裡?”
“夥計,看這酒館裡的人,哪個不是荷槍實彈的,這次跟往常可不一樣,我打聽過了,好像是要打仗了。”
那絡腮胡牛仔飲下一杯啤酒後,繼續說道“好多州都派出了誌願者軍隊,他們宣稱這是一場新一輪的十字軍西征,但誰都知道他們就是為了搶劫來的。”
同伴不由微微有些意動“夥計,這似乎是一個機會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