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一些吧,一會上了大殿,父親就能看到了!”
趙明清聽到趙軒義的話,露出了笑容“看起來今天有好戲欣賞了!”
而其他官員看到趙軒義後,有人躲避有人沉思,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趙軒義怎麼會突然回來!
沒過多久,宮門大開,所有官員全部上殿,來到大殿之上,趙軒義左右看了看,竟然沒有看到李鋒鳴的身影?這家夥去哪了?連早朝都不上了?
“皇上駕到!”朱文瑜在一群宮女和太監的陪伴下來到大殿之上,坐在龍椅上後,向下一看,隻見趙軒義今天也來到大殿之上,朱文瑜的心就像是開了一扇窗一樣!
這些天因為山東的旱災和官鹽的事情,讓朱文瑜寢食不安,想要找趙軒義商議,可是他人在遠東,朱文瑜已經鬱悶好多天,如今看到趙軒義回來,似乎看到了希望,坐著都感覺十分舒爽!
就在這時,楠竹從側門走了進來,來到馮季華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馮季華聽到之後,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還抱拳行禮!隨後來到朱文瑜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朱文瑜聽到之後,喜上眉梢,隨後輕咳一聲“最近因為這官鹽的事情,鬨得國之不安,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如今也應該認真對待了!諸位愛卿有什麼良策啊?”
而一旦遇到這種問題,不用想,結果都是一樣的,所有大臣沒有一個人敢隨意說話,雖然都在竊竊私語,好辦法誰都沒有,都是在這裡裝樣子,畢竟誰也不會將這麼大一個燙手山芋攔在自己手中!
“左相?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朱文瑜眼看無人應答,直接點名詢問了!
齊連忠向前一步,臉色十分凝重“啟稟皇上,官鹽乃是國家的重中之重,如今鹽法道突然說沒有官鹽,轟動全國,依老臣看,定當嚴查,看看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儘快治理,還國家安寧!”
趙軒義輕笑一聲,這特麼說了和沒說一樣,廢話一堆!
朱文瑜聽到之後,也沉默了,臉色不是很好,這分明就是在打太極“那左相可有什麼良策?”
“這……老臣一時間還沒想好!”齊連忠小聲說道。
朱文瑜轉頭看向另一邊“右相,你怎麼看?”
“啟稟皇上,官鹽乃是按照大明律法,定時定量向全國輸送,今年沿海地區並沒有遭遇天災,按理來說官鹽的產量不應當出現問題,想必其中應當是有人從中作梗,或是中飽私囊!如此危害國家社稷,百姓福祉的事情必須嚴查!”
趙明清那是誰也不慣著,讓他開口,必是真話,他才不想左相那樣有所畏懼,不敢得罪人,隻會打太極,趙明清此話一出,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接說出問題的所在!
朱文瑜心裡也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身份皇族,不能直接說出來罷了“護國公!”
“臣在!”趙軒義向前一步!
“你認為應該怎麼辦啊?”
“皇上,臣愚鈍、若是說辦法,臣還沒有想到,但是臣想到了一句老話!”
“什麼老話?”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這件事是鹽法道處理不當,直接將鹽法道的官員叫道大殿之上,問清原由,依法處置也就是了!”趙軒義笑著說道。
“……”趙軒義此話一出,所有人聽得是毛骨悚然你!誰不知道鹽法道的人都是福瑞王的手下?而且皇上已經下令了,可是人家就是不來,你能如何?趙軒義這話是什麼意思?硬傳召?
朱文瑜輕輕點了點頭“宣,巡鹽禦史、於達!”
“宣、巡鹽禦史於達進殿!”馮季華大聲喊道!
大殿之外又傳出幾聲,隨後於達被帶入大殿之中,此刻於達射穿一件常服,並沒有身穿官服,因為當初被抓的時候,他正在青樓裡麵喝酒呢!官服和其他物品都沒來得及拿,就被抓來了!
來到大殿之上,於達嚇得急忙跪下,頭都不敢抬!雖然是巡鹽禦史,但是他沒來過大殿之上,就連這皇上他都沒見過!
此刻的於達感覺千斤重的壓力在自己身上,整個人嚇得全身顫抖,一顆心都快從嗓子跳出來了!就連走路都不知道邁那條腿,乾脆跪在地上,這總不會出錯了!
朱文瑜看到於達剛進入大殿就歸西,整個人都看不清,於是開口“上前問話!”
一旁的官員看到之後,輕聲說道“於大人?皇上讓你上前麵去問話!”
“啊?哦、是!”於達慢慢站起,低著頭一路向前走,來到趙軒義和齊連忠中間,這才二次跪下“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朱文瑜冷眼看了看於達,隨後開口“於達,你是巡鹽禦史,也算是鹽法道的負責人,今年官鹽遲遲發不出,所謂何故啊?”
“這……?”於達心道,這怎麼回答?雖然福瑞王早就給了自己一套應對的話術,但是放在這裡,合適嗎?這裡這麼多文武百官,還有當今皇上,能騙得過去嗎?
趙軒義冷笑一聲“於大人、皇上問你話呢!”
於達眼睛一閉,心道橫豎也都如此了,就試試吧“啟稟皇上,今年因為鹽場工具年久失修,有很多都已經不能使用了,所以製作官鹽速度極慢,古爾供不上往年所需產量,引起全國慌亂,還請皇上降罪!”
“工具年久失修?”趙明清重複一遍“於大人,每年鹽法道都從戶部拿走大量修繕資金,而且數量龐大,為的就是讓鹽法道不出紕漏,每年都能供應全國百姓的食用的官鹽!你們鹽法道拿了那麼多銀兩,卻在這裡強調工具年久失修?那我想問你,這些銀子呢?”
於達轉頭一看,以為滿臉正氣的老者開口詢問,問題是他根本不認識這位啊!“這位大人,每年播給鹽法道的銀兩是有,但是根本不夠用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官鹽估清的情況啊!”
“荒唐!”趙明清大喊一聲,隨後瞪著於達“今年給鹽法道的銀兩足足八千兩,是本相親自批閱的,你倒是說說,這八千兩你放在了那裡?”
“這……?”於達心裡這個冤枉啊,心道我拿到手不足二百兩,其餘的我怎麼會知道?事到如今隻能胡說了“隔行如隔山,每年鹽法道所需的銀兩不止製鹽這方麵,還有其他很多地方需要銀兩,比如運輸,無論是陸地還是海上,都需要大量的銀兩,不然這鹽製作出來,也送不到其他地區!這一筆筆若是細算起來,根本算不清!”
“哦?運輸嗎?那正好!把負責運輸的也叫來!”趙軒義看向馮季華。
馮季華會意,大喊一聲“宣、鹽運使張帆!”
於達一聽,什麼?張帆也被帶來了?不可能啊!那家夥不是在家裡養病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沒過多久,張帆也走進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一看,好家夥,又一個沒穿官服的,心道你們兩個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來到大殿之上不穿官服,你們知道這是重罪嗎?
張帆看到這場麵,嚇得差點沒坐地上,他區區一個無品官,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來到大殿之上,若是說於達嚇得不會走路了,而張帆就快被嚇死了!
一張臉被嚇得發出紫青之色,走路都順拐了,勉強來到於達身後,當看到於達的背影,張帆心裡不由猛跳幾下,心道這家夥該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吧?
“下官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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