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大胡子男人走了進來。
“剛才是誰在這裡罵咧咧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家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孫慶勇也嚇得不敢吱聲了。
再一次讓君少頃在內心裡嘲諷,關鍵時候就認慫。
呂建馬上就湊了過來,說道,並沒有人罵的。
那男子這才走去。
呂建現在要巴結一下君少頃,所以才主動說出來的。
他馬上來到了孫慶勇麵前。
“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是班長,是你們的上司,而他是我的上司,乃是工段長,姓苗,你以後說話可一定要注意一些。”
孫慶勇雖點頭,但感覺十分的委屈。
難道從此以後就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
他這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兒女。
呂建就拍了他的肩膀。
“剛來的時候,我和你一樣,可是現在,我已經很平靜了。”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對方也必須平靜下來。
吃完了飯以後,孫慶勇等幾人就回到了宿舍裡。
此刻的孫慶勇就像是一句乾屍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君少頃卻盼望著黑夜趕緊到來。
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開始行動。
最初,他是打算過幾天再行動的。
因為剛來就行動,可能會讓人懷疑到自己。
可現在,他決定要改變計劃了。
因為時間特彆的緊迫,能早行動一天就是一天。
而在這裡,一切作息時間都是由鈴聲來提醒的。
過了一會兒,一陣鈴聲響了起來。
到了他們該睡覺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也會有人來專門查房。
如果誰要是不老實,到時候就對他進行毒打。
因為在這裡基本上是沒有工資可言的,所以扣工作的事情是不存在的,隻能用武力來解決。
這是臨睡覺的時候,呂建特意來吩咐他們的,希望他們一定要注意一些。
孫慶勇更是感覺到叫苦連天,簡直是比坐牢還要難受。
他和君少頃的床鋪是挨著的,就低聲的問道:“邵海波,你說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聽天由命吧,還能怎麼辦?”
而君少頃也知道,其他幾個人雖然不說話,其實並沒有睡去。
孫慶勇忽然哭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哭出聲。
君少頃的目光望著這黑暗的洞室。
因為在地下的世界裡,不像地上一樣,地上哪怕再黑暗,也能看到一點光明。
而在這裡,隻要熄了燈,是完全的黑暗。
而且每個人發了一個手電筒放在床頭上,是供晚上起夜時候用的。
除此以外,不可以隨便出現光明。
但君少頃的眼睛仿佛能夠洞察到這黑暗的世界。
他仿佛能夠看清一切。
儘管已經很困了,可是他還是用完全的意誌力撐著,絕對不能夠睡著。
現在也沒有手機,也無法定鬨鐘,所以一旦睡著了,那可能就錯過了良機。
約莫一個兩個小時以後,君少頃慢慢的起身,將手電筒給放在口袋裡。
他目前所處的區域,每一個巷道裡麵都是宿舍區。
但是為了不驚動查夜的人,手電筒隻是備用,並沒有開。
但是他通過聽聲辨音,也能夠找的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