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葉灼看人的眼光一向非常好,她肯定不會錯看葉寒。
不會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監控便播放到葉寒出示葉灼的隨身係統時的畫麵。
砰。
看到這一幕。
八族長直接跌坐在身後的凳子上。
是葉寒。
的確是葉寒。
就算他有心為葉寒辯解,此時也是無力反駁。
峨眉刺可以說是巧合,那葉灼的隨身係統又怎麼解釋?
葉灼的隨身係統除了葉寒之外,旁人根本無法操作。
唯一能操作的人,出了葉寒之外,就彆無他人。
其他六個族長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們誰都不會相信,葉寒居然會乾出背叛葉灼的事情。
“這麼看來,葉小姐的死,肯定和葉寒脫不了關係。”五族長道。
三族長和四族長點點頭,“老五說的對,如果不是出了叛徒的話,葉小姐那麼謹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出那樣的意外。”
葉灼死於一場失敗的化學實驗中。
當時,實驗室內一共七個人。
無一幸免。
巧的是,事發當天,葉寒剛好不在基地。
事發之後,一直到葉灼的追悼會,葉寒都沒有出現過。
起初,大家還以為葉寒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承受不住打擊,尋了短見。
畢竟,葉灼跟葉寒姐弟情深,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葉寒追隨葉灼而去,也能讓人理解。
沒想到。
沒想到葉寒居然背叛了葉灼。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六族長七族長眉頭緊皺,“早知道葉寒是這種人的話,當初葉小姐就不該救他!”
“彆這麼早下定義,”一直沒說話的二族長站出來道“相由心生。依我看,葉寒不是那種奸詐小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二族長曾在私底下跟葉寒接觸過。
葉寒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正人君子的氣息,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二族長還曾經一度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葉寒。
而二族長也確實一直把葉寒當成未來女婿看待。
語落,二族長接著道“倒是那個秋笛,覬覦葉小姐的身份地位不是一兩天了,葉小姐剛出事,她就迫不及待的要拿跨星案資料,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肯定有問題!”
“葉寒的能力僅在葉小姐之下,你覺得除了自願之外,還有誰能強迫葉寒?”三族長反問。
二族長楞了下。
三族長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葉寒是葉灼一手教出來的。
整個長越國,除了葉灼之外,葉寒的能力不在任何人之下,根本就不會有人能威脅到葉寒。
八族長眯了眯眼睛,“會不會是秋笛掌握了葉寒的什麼秘密?她用秘密來要挾葉寒,所以葉寒才不得不這樣做?”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二族長,“葉寒一直都跟在葉小姐身邊,就算是有什麼秘密,肯定也是關於葉小姐的。”
可葉灼能有什麼秘密,能讓秋笛威脅到葉寒?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幾個族長現在非常矛盾,既覺得葉寒背叛了葉灼,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葉寒背叛葉灼不但對葉灼是個致命打擊,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場嚴重的打擊!
就在此時,七族長好像發現了什麼,點擊屏幕,暫停了監控畫麵。
“你們看這裡。”
“這裡怎麼了?”
七族長指著葉寒的臉道“在大族長說起葉小姐的時候,葉寒的臉色很明顯的有些不對。而且,葉寒一直在強調自己姓吳,你們說,會不會是葉寒失憶了?或者說,是秋笛纂改了葉寒的記憶。”
聞言,二族長點點頭,“老七說的有道理。秋笛本就陰險狡詐,她做出這種事情來,並不意外。”
“可整個長越國出了葉小姐之外,還有誰有更改記憶的本事呢?”五族長提出疑問。
此言一出,空氣中瞬間就安靜了。
是啊。
如果葉寒的記憶出現了問題的話,那麼,幕後的主謀者又是誰?
首先,秋笛肯定不會有這個本事。
如果不是有人更改了葉寒的記憶的話,就說明,他是真叛變了!
他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都是裝的。
“巫醫。”大族長突然想起巫醫,“或許,這件事跟巫醫有關。”
在長越國,唯一能在醫術上和葉灼相提並論的人,就隻有大巫醫。
“可大巫醫在三年前就消失了。”三族長道。
三年前,大巫醫敗在葉灼手下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過大眾的視線內。
近年來,甚至有傳聞稱,大巫醫已經死了。
大族長接著道“所有的傳言都是大巫醫自己讓人傳出來的,他想消失很簡單,同樣,他要複出也很簡單那。自從輸給葉小姐之後,大巫醫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才跟秋笛聯手,製造出意外。”
強者站在最頂端,自然就有眼紅和覬覦的人。
大巫醫、秋笛、都是其中之一。
三族長點點頭,“大族長說得有道理。”
另一邊。
秋笛辦公室。
得知秋笛順利拿到跨星案,秋長鎮非常激動,立即從辦公室趕過來。
檢查一番之後,秋長鎮道“資料被葉灼設置了權限,出了葉灼之外,其他人都無法打開。”
聞言,秋笛緊緊蹙著眉。
如果其他人都無法打開的話,那跨星案資料對她來說,跟一張白紙有什麼區彆?
“父親,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秋長鎮猶豫了下,點點頭道“有。”
“什麼辦法?”秋笛立即問道。
“尋找鳳命之人!”秋長鎮道。
鳳命之人?
秋笛勾了勾唇角,“父親,您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能是鳳命之人?”
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鳳凰!
浴火重生的鳳凰!
葉灼就是個麻雀而已。
秋長鎮看了眼秋笛,接著道“那你滴一滴血到這個上麵。”
秋笛直接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麵。
鮮紅的血很快就被資料吸收。
見此,秋長鎮非常激動。
因為,這就是鳳命的征兆。
好!
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秋家這麼多年,也終於走出一隻金鳳凰了!
可下一秒,秋長鎮卻直接愣住了。
因為,本已經吸收進去的血珠,偏生又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秋長鎮的瞳孔逐漸放大。
秋笛也覺得有些不好,抬頭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你有可能不是鳳命。”秋長鎮道。
雖然很不願意說出這番話,可秋長鎮卻不得不開口。的
聞言,秋笛滿臉的不敢置信,“不,不會的!我怎麼可能不是鳳命!我是鳳命!我就是鳳命!”
見秋笛這樣,秋長鎮立即道“笛兒你先彆激動,也有可能是我搞錯了!”
“那現在怎麼辦?”秋笛問道。
秋長鎮接著道“那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秋長鎮道“去基地一趟。”
“去基地?”秋笛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父親,您是要看葉灼的遺體?”
秋長鎮點點頭,“對。”
畢竟,目前隻有葉灼才能打開跨星案資料。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秋笛站起來道。
“嗯。”
兩人轉身往外走去。
外麵狂風怒吼,原本浠瀝瀝的小雨,突然變成大雨。
看到葉寒就這麼的站在雨中,僅承著一把傘,秋長鎮微微蹙眉道“笛兒,那畢竟葉寒。”
“父親,”秋笛慢慢轉頭,看向秋長鎮,糾正道“他是吳寒。”
秋長鎮道“你這麼對吳寒,就不怕他策反你嗎?”
“他不會。”秋笛接著道“父親,您就彆擔心這些不會發生的事情了。”
“可酸雨是具有腐蝕性的。”秋長鎮接著道“這樣下去,吳寒還能撐幾年?”
秋笛冷哼一聲,“您關心一條狗做什麼?”
不久之後,就是大選的日子。
隻要她如願坐上那個寶座,那葉寒對她來說,就毫無利用價值了。
她就是要慢慢折磨死葉寒。
秋長鎮皺了皺眉,“笛兒”
“好了,您不用再說了。”秋笛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心裡有數。”
聞言,秋長鎮不再多說些什麼。
很快,飛行器便停在基地旁。
秋笛和秋長鎮進入液氮室。
葉灼就這麼的躺在冰棺裡,表情自然,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雖然葉灼已經躺在了冰棺裡,可秋長鎮依舊有些發怵,腿腳幾乎軟得站不穩。
“她、她真的死了嗎?”秋長鎮看向秋笛。
秋笛雖然也有些杵葉灼,但是,看到秋長鎮這樣,秋笛有些無語道“您說呢?難道您覺得,她還能坐起來不成?”
坐起來?
怎麼可能呢!
這麼一說,秋長鎮放鬆下來,接著道“笛兒,你把跨星案資料拿出來。”
“好的。”秋笛點點頭,拿出資料。
秋長鎮把跨星案資料拿在葉灼麵前晃了晃。
跨星案沒有任何反應。
見此,秋笛微微皺眉道“是不是需要指紋?”
“冰棺能打開嗎?”秋長鎮問道。
“好像不能。”秋笛回答。
葉灼雖然已經不在了,但她在長越國的身份地位依舊還在。
她的冰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打開的。
哪怕是秋笛,也隻能隔著冰棺,看她一眼。
得知冰棺無法打開,秋長鎮皺了皺眉,接著道“能不能想想辦法?”
秋笛搖搖頭。
秋長鎮的眉頭越皺越緊,“那我們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秋笛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說沒有一點不甘心,那是假的。
憑什麼她不是鳳命之人?
憑什麼她要看一下跨星案資料,都要看一個死人的臉色?
憑什麼?
葉灼活著的時候,她要看葉灼的臉色也就算了。
可現在,葉灼早就死了。
她為什麼還要受這個氣?
秋笛緊緊咬著唇,越想越惱怒。
秋長鎮感受到秋笛的氣憤,低聲安慰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葉灼已經死了。
難不成,一個死人,還能影響到秋笛的位置。
語落,秋長鎮接著道“笛兒,或許是咱們打開資料的方式有問題,你先彆著急。”
“嗯。”秋笛點點頭。
就在這時,秋長鎮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接著道“東離少主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秋笛道。
聞言,秋長鎮微微蹙眉。
另一邊。
葉灼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
她居然有了個叫葉寒的弟弟。
最重要的是,這個夢,非常真實,就好像,她曾經真的有個弟弟一樣。
夢裡。
她跟葉寒出生入死,共同經曆了很多磨難。
“汪!”
就在此時,屋中突然傳來一聲狗吠。
葉灼也在此時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小白白正在跟滾滾打架。
經曆五個多月,滾滾從小二哈變成一隻快要成年的二哈,加上它毫無節製的吃,看起來要比普通二哈要大很多!
非常胖!
當然,拆家本領也是一級棒。
跟所有女孩子一樣,葉灼對毛茸茸的生物向來沒什麼抵抗力,哪怕對方是一隻拆家的二哈。
“滾滾快過來,讓我摸摸。”葉灼眯著眼睛。
滾滾放下咬了一半的枕頭,搖晃著尾巴走到床邊。
葉灼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又摸了摸,最後站起來,把滾滾抱了起來。
將近八十斤的狗狗,葉灼抱起來幾乎毫不費力。
滾滾瞪大眼睛,就這麼看著葉灼,狗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要知道,就連葉舒都抱不動它。
葉灼卻輕易的抱起了它。
須臾,葉灼放下滾滾,看著小白白道“你先把它帶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好的收到!”小白白立即滑行過來,“滾滾我們走啦!”
滾滾就像聽懂了葉灼的話一樣,立即跟上小白白的步伐。
一機器人一狗,很和諧的離開了葉灼的臥室。
葉灼坐在床上,捏了捏太陽穴。
剛剛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夢到葉寒了。
葉寒到底是隻存在於夢中,還是真實存在的人物。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
葉灼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在她重生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灼現在甚至懷疑,她對重生之前的記憶,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葉寒是真實存在的話,那她腦海中對之前的記憶,就是假的。
背後之人抹去她的記憶,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在更高級的文明麵前,更改記憶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十五分鐘後,葉灼洗漱好,穿戴整齊,出現在諾大的落地鏡前,看著鏡子裡明眸皓齒的美人,她吹了個口哨,“我怎麼這麼好看?”
來到樓下時,岑少卿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葉灼驚訝的道。
“順便過來吃早餐。”岑少卿將報紙放回原位。
葉灼看了看四周,接著道“我爸媽呢?”
“去四叔四神嬸家了。”岑少卿薄唇輕啟,“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人。”
就在此時,樓梯上響起第三個人的腳步聲。
葉灼微微回眸,笑著道“哥,你也在家啊。”
“嗯。”林澤微微點頭,“昨天晚上剛到家。”
岑少卿跟著打招呼,“阿澤。”
林澤看了岑少卿一眼,‘嗯’了聲,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林澤依舊沒有對岑少卿放下戒備,時不時的還問葉灼,岑少卿有沒有表現出什麼暴力傾向。
林澤出現之後,岑少卿都變得拘謹了很多。
畢竟,錯事隻要做一遍就好。
好在吃完飯之後,林澤就回房間了。
葉灼將包遞給岑少卿,“我們也去基地吧。”
“嗯。”岑少卿微微頷首。
坐上車。
岑少卿問道“你說的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葉灼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眸子,“我懷疑,我腦海中對於重生前的記憶,並不是完全真實的。”
岑少卿微微蹙眉,“不是完全真實的?怎麼說?”
葉灼將自己的夢境,簡單的跟岑少卿說了下。
剛開始,岑少卿還有些難受,聽到葉灼稱呼葉寒為弟弟時,頓時就鬆了口氣,接著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樣的夢的?”
“大概兩周前。”葉灼道。
兩周前?
岑少卿鳳眸微眯。
兩周前大概是,葉灼為了尋找喻子非,五天五夜沒合眼的時候。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岑少卿一邊說著,就一邊傾身給葉灼的肩膀按摩。
人在極度疲勞的時候,就容易做夢。
岑少卿的手法非常好,葉灼舒服的眯起眼睛,“不錯,那邊點,對,在重一點兒!岑少卿,沒看出來,你按摩的手法這麼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岑少卿學起葉灼平時說話的姿態。
葉灼給了他一巴掌,接著道“我打算請個催眠師看看。”
“請我吧。”岑少卿薄唇輕啟,“我就是最好的催眠師。”
“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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