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夢說了一句話“你們可以動手了。”
三口之家色變,男人拿起木棍砸來,女人拿起尖棍刺來,小男孩退在一邊,卻已沒有了天真之態,麵容凶狠。
沒有意外,白千道和楚憐夢戰技奧妙,在這末日旮遝的戰力超越一些,稍費些力,就乾掉了已如惡鬼齜牙的男人和女人。
小男孩狂撲已為解下來的乎情,卻是轉眼間又踉蹌地後退,他的胸口已被插了一把小刀。
乎情的手臂也正在發育中,但是完全可以拿得住一把小刀,惡狠狠刺入小男孩的心臟中。
打開更深層的地窖,裡麵骷髏遍布,一家三口就是地獄裡的惡鬼,也在把人當做食物,而這在末日旮遝很常見。
再正常的人,處於這末日中,也會因為想活命,化身為一個個惡鬼。
這晚,就住在這裡,一家三口被扔進地窖中,一段時間後,也會化作一樣的骷髏。
楚憐夢喂著乎情,說說笑笑,白千道忙碌搜集乾淨的食水,成為這裡新的一家三口,看起來和樂融融。
深夜,楚憐夢抱著乎情睡覺,白千道坐在門口安歇,身邊放著那根硬木棍,這不僅能拄著走路,還是乘手的武器。
白千道是被若有若無的殺氣驚醒,探手取木棍在手,悄悄拉開門一隙,望向外麵。
末日旮遝隻有慘烈的太陽,沒有月亮,太陽落山後,大地一片烏黑深沉,隻有火把能照亮有限的範圍。
外麵是無儘的黑夜,一米外就難以看見物體,寂靜無聲,但他知曉一定有活體在接近中。
伸出木棍,抵了抵楚憐夢,她立時驚醒,握緊了放在身邊的小刀。
同時間,乎情也醒來,小手摸索著,從另一邊握住另一把小刀。
這兩把小刀是搶劫獲得,正確說是搶劫搶劫者獲得,末日旮遝沒有火器,隻有這類原始武器,而且已不多了。
白千道關上了門,誰也沒有說話,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外麵傳來輕微的淅淅索索聲音,直至在門口停下。
比較厚的木門為敲響,砰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敲門聲一直不停,白千道是等了一會,才窩在門後緩緩打開門,然後寒光一閃,劈向正麵。
明顯沒劈著,寒光又瞬間轉向,劈向門後。
可是,白千道已出手,一棍搗去,傳來一聲悶哼。
楚憐夢竄起,刀起刀落,卻為閃開。
白千道又是一棍搗去,對方閃不開,再是一聲悶哼。
楚憐夢再是一刀刺去,傳來一聲呼喊“我也是仙……”
卻是楚憐夢聞聽,沒有一點留手之意,更加狂猛刺去。
噗呲一聲,對方中刀,血水噴濺出來。
亮光閃起,這是白千道燃起一根小火把,可以清晰看見一個仙倒在外麵,一柄一尺長的劍落在旁邊。
還可以清晰看見,乎情小小身體顫顫巍巍站著,手中握著小刀,盯著那具屍軀。
楚憐夢下手很毒,是對心窩刺去,這仙已然死去。
“這是末日劍嗎?”
白千道過去撿起這柄劍,隻見此劍不過十幾厘米長,可稱為短劍,劍身靈動幽美,劍脊呈幾何形,稍稍彎曲,劍柄若彎鉤突出,隱隱透射亮光,難怪揮動間,猶如寒光閃過。
楚憐夢過去看了看,點頭道“末日旮遝不可能製造出如此之劍,應該是的。”
“給你吧!”白千道遞過去。
楚憐夢沒有客氣,接過來,又把自己的小刀給了乎情。
乎情腿軟,已是坐下,前方放著兩把小刀,一看就不好惹,已成雙刃嬰兒。
楚憐夢把這仙扔進地窖中,說道“我見過他,他是個小仙,正常偷襲,那一家三口會被他殺了,奈何遇見了我們。”
白千道點頭,說道“繼續睡吧!”
就像沒有發生什麼事,三仙又是睡去,而這類殘酷殺生一直貫穿在他們的行程中。
入末日旮遝二十年,白千道吸吮一會隕石後,看著乎情,說道“你的生命形式有點古怪,長大一點了,也加重了我一點重壓。”
就如突然在白千道身體裡長大,乎情是一階段猛地長大一些,現在已能揮舞著雙刃,再一蹦三米高。
她不願再赤身露體,包裹在被中,堅決要求給她穿上衣服,楚憐夢便為她縫製了一套小衣服,隻是手腳還軟,就像精靈猴似地束縛在白千道的背上前行。
白千道吸了隕石這麼長時間,被末日枷鎖的負重,隻能說減輕一些,還是駝著背,與她形成怪異的組合。
一路行來,終是遇見一個人,說傳說中在遙遠的南方,有一座城市存在,但不知是不是末日之城,這讓白千道至少明確了一個方向。
入末日旮遝四十年,三仙遭遇一群末日人襲擊,他們揮舞著粗製的刀劍,從四麵八方圍攻過來。
白千道和楚憐夢力戰不休,殺了好些末日人,連乎情也乘機殺了一個。
隻是,又有末日人圍殺過來,三仙隻好逃命而去,白千道和楚憐夢失散。
此時,乎情又長大了一些,已能獨立行走一會,但還是需要背著長途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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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尋到了那末日人的老巢,一一宰殺了他們,卻始終沒有再尋到楚憐夢。
末日旮遝幾乎無邊際,這個範圍也太大,在一個方向錯過,想再次重逢,就很難了。
他認為楚憐夢會向南方而去,在一年後再次踏上路程,向著疑似末日之城進發。
入末日旮遝六十年,乎情在白千道的背上,想要喝水,可是這一段時間很奇怪,沒有再遇見一個末日人,也沒了食水的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