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笑著:
“最容易改變人的,第一是環境,第二是身邊親近的人一舉一動。”
“潘傑,你有的損招,雖然是為了天合的大局,但是有點極端,可以說現在夏天這樣,是你們一手塑造的。”
“而他真正抑鬱的原因,就是他在自己的底線邊緣,來回糾結,他明知道不對的,還要去做,違心的迫不得已,這本來就是一種對內心的折磨。”
“他還算好了,我要是他,我估計得被你們兩個整成精神病。”
“軍師的作用是出謀劃策,不是替領袖下決定!”
“揠苗助長,肯定會適得其反,你們不能要求他一個二十出頭的,非得快速達到像你們一樣成熟吧?”
李浩和潘傑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滿臉尷尬的陷入了沉默,也在張雄的話裡反思自己。
潘傑緩緩開口道:
“聽張總這麼一說……好像是我們把小天逼得太緊了……”
張雄鄙夷道:
“潘傑,我說句難聽的,你每次坑了自己的兄弟,都是為了大局。”
“可就是貼了一個為了大局的標簽,道德綁架了夏天,你坑了兄弟,他能說你什麼?”
“他若是指責你一句,或許不明真相的兄弟,會覺得你潘傑顧大局沒錯,反而這個老大心軟不成大事,格局小了。”
“知道我為什麼在你們天合這次困難的時候,選擇幫夏天麼?”
李浩和潘傑以及誌遠都是一臉茫然。
而張雄笑著:
“因為上次夏天對我低頭認了錯,這就說明,他雖然現在比之前狂了許多,但還是一個能服從道理,會低頭的人。”
“潘傑,李浩,如果彭權把你們逼到了絕境,你們會為了兄弟的生死,選擇下跪磕頭去求彭權麼?”
李浩和潘傑都陷入了沉默,張雄見狀笑著:
“你們不會,你們會想著怎麼做局報複,就算你們再有人損失,也要咬下彭權一塊肉。”
“但我覺得,夏天可能會下跪求情,因為他把所有兄弟的命放在第一位,天合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人能活著,才是他想要的。”
李浩長長的歎口氣:
“慚愧啊,我們跟小天在一起這麼久,對他的了解,還不如您懂他。”
潘傑也感歎道:
“今天張總算是給我們上課了,的確,我們的原因太大。”
“我總是想著,為了棋局贏,不惜以棋換棋,卻忽略了,棋盤中,隻有將與帥兩顆棋,才能決定輸贏。”
“張總,你彆急著回去,晚上等小天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張雄點點頭笑著:
“行,正好這幾天我也不忙,就在你們這小住幾天,順便參加訂婚宴。”
“你們對我的招待可彆吝嗇哈,我衣食住行還是有點挑剔的!”
張雄說完,幾人哄堂大笑,這一刻,李浩和潘傑,以及誌遠,對張雄不僅心服口服,也都多了幾分尊敬。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承市農家樂外耕地內,睡著的劉雙打了三個噴嚏將自己震醒。
冷風吹來,劉雙忍不住打個了冷戰,鼻塞發冷。
“草,這是感冒了?”
劉雙捂著自己的腦門試了試溫度,感覺不太熱,擤了一把鼻涕甩了甩也沒當回事,但身上已經冷的起了雞皮疙瘩。
劉雙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後將手機關機,雙眼看著農家樂方向,院子黑暗,隻有三座房子的透著光亮。
劉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拖著傷腿,忍著疼痛悄悄的一步一步挪動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