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波聽完,抱著雙臂故作為難:
“哎呀,夏老板,這不遵紀守法的,不太好辦,我這還得給你包著事……”
我指了指錢袋子:
“失主找不到,包點事也不費心。”
張文波深深歎口氣,一副吃了多大虧的樣子:
“這樣吧夏天,咱們共事一場,以前你也當過我手下,我剛回來門頭溝任職,以後還得仰仗你們天合呢。”
“這於公於私我都給你這個麵子,這樣吧,你給我鞠個躬,把人領走。”
我聽完說著:
“你媽了……領導你媽身體還好麼……”
張文波眯著眼看著我,我歎口氣準備忍下,剛要彎腰,張文波見狀喊道:
“等下!”
我動作一停,以為張文波善心大發給我免了,誰知是我想錯了,張文波走到門口,開門衝著辦公區喊道:
“辦公區的都進來!”
阿比提等幾個執法員都一臉懵逼的走進來看著我,而張文波衝著我揚了揚下巴。
我瞪了張文波一眼,隨後在阿比提等人的注視下,彎腰四十五度,衝著張文波鞠了個躬。
張文波嗬嗬一笑,轉頭衝著阿比提訓道:
“阿比提,趕緊把人帶出來,你沒長眼睛啊,怎麼能帶人去單雙賭場檢查呢?”
“我跟夏老板什麼交情,你們不知道?你們這麼做置我於何地,這不破壞我們感情呢!”
我看了一眼甩鍋的張文波沒接話,站在原地等了兩分鐘,見阿比提把瓜子給帶了進來。
“行了領導,我帶人走了,往後天合的場子,還得承蒙您照顧!”
我惡狠狠的說完,帶著瓜子走出三所。
瓜子快步走到我左邊,看著我咬牙道:
“天哥,我聽阿比提說,你給張文波鞠躬了?太他媽過分了,要不我豁出去,等他下班蹲點乾了他!”
我抬手拍了下瓜子腦袋:
“乾啥乾啊,你乾了他,你還能活啊?”
瓜子氣呼呼的說著:
“我不怕死,他讓你丟臉了!你好歹是天合老大,他算老幾給他低頭!”
我摟著瓜子肩膀嗬嗬一笑,眼神複雜的說著:
“天哥之前跟你一樣,在東北起家的時候,我和誌遠他們都不怕死,不服就乾。”
“可現在天哥怕死了,因為我死不重要,但是牽掛太多了,根本死不起……”
我看著滿臉氣憤的瓜子,拍了拍他肩膀說著:
“行了,彆氣了,現在的天哥跟之前的心態可不一樣,臉麵啥的都不在乎了,隻要活著,兄弟們都平安活著,比啥都強,彆說鞠躬,磕頭都無所謂!”
“不過,該說不說,你小子我沒白對你好,關鍵時刻,你還挺敢扛事的,你不怕拘留你幾天,再挨揍啥的啊?”
瓜子搖搖頭,接著認真的抬頭看著我:
“哥,加入天合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條命就是你的,雖然我沒啥本事,打仗和玩腦子都不行,但你讓我乾啥我乾啥,我絕對沒二話!”
我笑了笑:
“明天你跟我一起,回你老家看看你奶奶,給她上上墳。”
“然後……”
“你離開賭場吧。”
“啊?天哥……這……”瓜子看著我一臉緊張。
我踢了瓜子一腳笑罵道:
“你瞎尋思啥呢,還能不要你啊?”
“去西城劉海博公司那,給他當個副經理,讓他帶帶你,給你漲工資,也給你掛天合的股份。”
瓜子一臉懵:
“天哥,這合適麼,我在天合啥貢獻都沒有,這樣安排,其他兄弟都覺得是你照顧我,他們要是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