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南湘省,林耳市監獄門口。
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胡茬的男子,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從監獄走出。
他在手中那個已經洗的發白的背包中翻找了一番,最終隻從中找到了半盒已經掉色的舊煙。
男子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發黴的舊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煙塞進了嘴裡。
可是,當他從背包中翻出那個已經生鏽的打火機之後,卻是怎麼都打不著。
無奈地嘗試了幾分鐘,實在點不著,男子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準備將煙碾斷。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啪嗒一聲響,緊跟著,一個點燃的打火機遞到了他麵前。
男子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旁邊正站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書生氣的青年。
青年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和煦的微笑,將打火機遞在他麵前。
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打火機點著了煙。
他深深吸了一口,那發黴的香煙,刺鼻的氣味,在肺部過了一圈,辛辣而又帶著黴味的感覺,卻也讓他有了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陶醉地將煙霧慢慢吐掉,這才看著麵前的青年:“你是?”
青年笑了笑:“你叫林宇良是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
男子名字的確是叫林宇良,他眉頭微皺:“姓陳?”
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但很明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姓陳的人,忍不住問道:“我們認識嗎?”
青年笑著搖頭:“今天第一次見麵。”
林宇良更是詫異,看了看青年手中的打火機:“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年淡笑:“沒什麼,隻是來跟你打個招呼。”
林宇良有些懵圈,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咱倆不認識,你跟我打什麼招呼?”
青年淡笑:“這就算認識了。”
說著,他又將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了林宇良:“順便,提前跟你說一聲。”
“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林宇良茫然地接過紙條,看著青年朝自己淡然一笑,再次重申一遍:“記住,是任何需要幫助,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青年轉身走了。
林宇良看了看紙條上的電話號碼,又看了看青年的背影,忍不住撓了撓頭:“騙子吧?”
“媽的,現在的騙子都這麼不專業了?”
“老子才從監獄裡出來,自己都一窮二白的,我都恨不得去騙彆人呢,你來騙我有什麼意義?”
嘟囔了幾句,實在想不明白青年的意思,但因為好奇的緣故,他還是將那張紙條隨手裝進了背包裡。
然後,他轉頭四望,尋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有些殘破的電話亭。
他從背包裡找出一張舊的電話卡,走過去插進去,嘗試幾次,卻根本無法撥號。
“媽的,什麼破玩意!”
林宇良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但實在打不通電話,也隻能無奈地選擇步行離開此地。
一直往前走了好一會兒,他才算攔下一輛公交車,坐上公交車往市區趕去。
剛坐下,林宇良便發現,公交車上有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正在扒竊乘客的錢包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