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就是如此,他們不該期待的。
眾人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有異議,此刻,大廳裡的氣氛又沉重了些。
“要不再等一下?”
看著眾人臉上的神色,高文景實在不忍,“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我們看看情況再定?”
這話明顯是對著秦兆川說的,秦兆川看向他,所有人看向秦兆川。
死一般的寂靜。
“行。”
終於,迎來轉機。
秦兆川看向高文景的眼神淡淡,“那從此刻起,你就要安排好人手全方位密切注意喪屍潮的動向,隻要它們有往這邊來的趨勢,我們就要撤離。”
“好!”
見他答應,高文景臉上露出笑,情緒也高昂了些,“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嗯。”
秦兆川小幅度點了點頭,剛想繼續說什麼,隨即注意到他身後眉眼間皆揚著喜意的眾人後,停頓一瞬,喉間裡的那些話還是咽了下去。
“行,那我就去安排了,還有你們,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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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川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待眾人走後,江禾才露出幾分迷茫之色,“我以為我可以,但好像我的確不如他。”
聽見耳邊的話,秦兆川沒有立馬回答,他望向遠方,眸色深邃。
“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那樣。”
這是安慰?
江禾偏頭看向他,“那兆川哥你為什麼還要........”
“我也有私心。”
他淡淡陳述,“我想要沈昭昭,所以我不在乎其他。”
哦,是了。
江禾若有所思點點頭,視線重新回到前方。
兆川哥是為了昭昭,文景哥也是為了昭昭,她則是為了........
嗤,他們這些人,真是低劣啊。
所以他們都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因為這就是報應。
“唔——”
一聲突兀的嚶嚀在荒無人煙的小樹林裡響起。
沈昭昭看著身前不知疲倦的人,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這種事初時有意思,但久了難免膩味。
好吧,是她累了。
“謝允。”
有氣無力的聲音,“你停下。”
毫無回應。
“.......”
如死屍一般躺在樹葉上的人望著天,臉上有著不自然的潮紅,還有著一股極具反差......的淡淡死感。
毀滅吧。
她做好了謝允破階可能會有這方麵情況發生的準備,但顯然還是做少了。
火辣辣的,好疼,不過又不僅隻有疼。
痛並快樂著。
沈昭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因為她已經沒有時間觀念了,反正每次睜著眼在運動,閉著眼在運動,再次睜眼還在運動。
如斯恐怖。
她就知道,這人肯定覬覦她良久。
“又不專心?”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在耳邊,沈昭昭登時神識回來三分,“謝允,你是不是清醒了?”
“沒有。”
聲音依舊低沉。
“騙人,你就是清醒了!”
“嗯哼。”
模棱兩可。
沈昭昭推了推下方的腦袋,語氣不滿,“那你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