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喬紅波挽了挽衣袖,滿臉興奮地說道,“有位領導參加一個飯局,這領導不能喝,聞了聞酒味兒,就有點蒙圈了。”
聽他如此說,楊美娜立刻明白,這孫子在內涵我呢!
老娘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損話來!
“於是,這哥們就借口上廁所,逃酒。”喬紅波說著,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然後繼續說道,“因為有些醉了嘛,他誤入了女廁。”
周錦瑜聞聽此言,連忙說道,“這段子,怎麼聽起來,這麼粗俗。”
楊美娜的脾氣,她是了解的。
把她說急了眼,那可是會直接掀桌子的主兒,強脾氣上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喬紅波在她麵前講這種段子,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當著李蓮英談娶媳婦,告訴武則天要好好守寡……。
“粗俗一點無所謂,我想聽。”楊美娜冷冰冰地說完,衝著喬紅波努了努下巴,“繼續吧。”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可是你要聽的,待會兒如果翻臉,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領導進了女廁所之後,就聽到隔壁嘩嘩嘩的撒尿聲,他迷迷糊糊地大喊了一聲,彆倒酒了,誰倒酒誰喝。”
“隔壁的女人是領導下屬,一聽就知道領導喝多了,立刻憋不了尿,卻忍不住放了個屁。”
“領導聽了這聲音,大聲嚷嚷道,誰又打開了一瓶?”
“隔壁的女人越想越氣,忍不住說道,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領導是想悶,還是想舔?”
“這領導喝酒,向來隻舔的,於是說道,我想舔。”
“我給你倒滿,女下屬說完,繼續尿尿。”
周錦瑜偷眼觀瞧楊美娜,發現她依舊聽得認真,心中暗想,這天之驕女也喜歡聽這個?
果然,她終究還是難以免俗的。
“女下屬尿完了,回了包間,男領導操作不當尿了一褲子。”
“等男領導回去之後,迷迷糊糊地說,讓你倒酒,你偏往我的褲子上撒,而女下屬卻直接說,雞嘴裡沒舌頭,連舔都不會舔,自己弄撒了能怨誰?”
周錦瑜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喬紅波這小子瘋了吧,竟然敢直接罵人!
那楊美娜的心眼,比針鼻兒還小,她絕對不能受這種氣的!
“講完了?”楊美娜問道。
“一個小故事,博您一笑,您沒笑,看來是失敗了。”喬紅波笑嗬嗬地說著,倚靠在椅子靠背上,臉色同樣陰沉下來。
我給你臉,你自己不接著,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前麵的是故事,後麵就純粹罵人了。
他也看得出來,這娘們就是來找周錦瑜晦氣的。
堂堂省長的女兒,豈能受這種氣?
今天,我罵了你,你又能如何?
端起麵前的酒杯,楊美娜一口氣喝乾,隨即緩緩地說道,“周書記手下的人,成色確實不怎麼樣,一個個都是這種,心思齷齪的貨色,今天我也是開了眼!”
她沒有直接挑明,喬紅波是周錦瑜的丈夫,就算是夠給他們倆人麵子的了。
果不其然,這番話一出口,周錦瑜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