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有點喪氣。
早已經知道了結果,自己就不應該,傻乎乎地翻找這麼久了。
然而,當他來到門前,打算拉開房門的時候,忽然看到門上,竟然寫了四個小字:恭送主任!
瞬間,喬紅波被氣得七竅生煙。
狗日的謝勇,你小子是真損啊。
打開房門,喬紅波出門,迎麵正好遇到紀委辦公室主任,他臉上露出討好之色,“喬主任找謝書記呀?”
“對。”喬紅波張嘴,緩緩地說道,“人沒有找到,反而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辦公室主任滿臉的懵逼,他心中暗忖,這是罵誰呢?
應該不會是罵自己吧。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喬紅波剛坐下,朱昊便走了進來,反手關上房門之後,他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弟,侯偉明的事情,已經有人告訴給了陳鴻飛,你得抓緊想對策了。”
“這麼快?”喬紅波眉頭一皺。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朱昊無奈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清源的哪個乾部,是陳鴻飛的眼線呢?”
此言一出,喬紅波心裡咯噔一下。
如果陳鴻飛拿這件事兒做文章,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略一猶豫,喬紅波低聲問道,“以你的判斷,陳鴻飛會怎麼介入這件事兒?”
朱昊眼珠動了動,“不好說。”
抓起桌子上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朱昊才又緩緩地開了口,“陳鴻飛這個人,做事通常有一定的邏輯性,比如說,一般在開常委會的時候,他會事先跟幾個同伴交一交底,取得大家的同意,才會開會。”
喬紅波聽了這話,心中暗忖,這也沒有啥嘛。
哪個領導想要在常委會上,通過一件事兒,一定要先拉一拉票,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這也無可厚非呀。
“還比如說,他如果想搞一個什麼項目,在開始之前,會多找幾個人來評估風險。”朱昊盯著喬紅波,笑眯眯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陳鴻飛找過你了?”喬紅波立刻問道。
如果沒有找他,朱昊不可能跑到自己的麵前,巴拉巴拉說這麼多。
“對。”朱昊點了點頭。
“他讓你怎麼辦?”喬紅波問道。
朱昊歎了口氣,“他沒說讓我怎麼辦,而是問我,這件事兒該怎麼辦。”
“咱們兩個是兄弟,你說我能怎麼說?”
喬紅波沉默幾秒,然後低聲說道,“謝謝你,朱哥。”
“倒是不用客氣。”朱昊擺了擺手,隨即站起身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他匆匆而去。
喬紅波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他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是朱昊這個可惡的家夥,把侯偉明中毒的事情,告訴給的陳鴻飛吧?
這個家夥,可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用周錦瑜的話來說,他可是騎牆派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