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走出門去,看到謝勇跟侯瑩瑩兩個人,正站在庭院的大樹下,不知道說什麼呢。
不過看侯瑩瑩那說話的語速,以及憤怒的表情,朱昊能猜得出來,這對兒狗男女,指定是在談論自己。
邁步來到的餐廳,朱昊坐下之後,謝勇也跟了進來。
他掃視了一眼,這一桌人之後,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
此時,三爺坐在正中央,朱昊坐在三爺的左側,其他都是一群須發花白的老頭。
打開一瓶酒,三爺慢條斯理地說道,“朱領導,一路舟車勞頓,小酌一杯如何?”
“按照你們的規矩,可以飲酒嗎?”朱昊問道。
三爺嗬嗬一笑,語速緩慢地說道,“按道理來說,在辦葬禮的時候,能夠飲酒的隻有長輩,現在長輩們都已經不在了,朱領導貴客在此,隻能由我們這些平輩相陪了。”
聞聽此言,朱昊連忙道謝,“感謝三爺厚愛,居然肯為我,破壞規矩。”
其實,朱昊並不想喝酒的,畢竟在侯家莊的地盤上,時刻要保持清醒,才能避免掉坑裡。
但是當聽到三爺這番解釋的時候,朱昊覺得,這頓酒不僅要喝,還不能多喝,得拿捏好分寸,喝得恰到好處才行。
目光看向謝勇,朱昊眼睛微眯。
而此刻的謝勇,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很快,十道菜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廣亮又搬進來一箱白酒。
拆開一盒,給眾人倒了酒之後,朱昊平靜地說道,“論關係,我和侯縣長的關係,沒有諸位近。”
“但是論交情,我和侯縣長的關係,可不比諸位遠。”
“這一杯,我乾了,感謝諸位幫我偉明哥料理後事,諸位隨意,我先乾為敬。”
說完,他一揚脖子,將滿滿的一杯酒喝掉。
朱昊的酒量,雖然比不過喬紅波,但喝一斤半白酒,照樣說話不胡扯。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都犯起了嘀咕,這人酒量這麼大,誰能陪他呀?
人家一口一杯,彆人還怎麼喝?
謝勇微笑不語,心中暗想,朱昊啊朱昊,彆看你現在蹦的歡,待會兒老子就給你個大難堪!
“朱領導,老朽酒量有限,可一口氣乾不了啊。”三爺笑眯眯地說道。
你有金剛鑽,我有化骨柔。
你出招,我不接,你能奈我何?
“不要緊,我等你。”朱昊說著,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反正老子喝多少,你們必須喝多少就是了,想要偷奸耍滑,沒有那種可能。
三爺一怔,目光立刻掃視了眾人一眼。
這個時候,謝勇忽然來了一句,“侯縣長去世,我們的心情也十分悲痛,這杯酒我也乾了,一醉解千愁!”
說完,他也乾了。
兩位客人都乾了,那些老頭子們,哪有不喝乾的道理?
眾人有的喝三口,有的五口,將一杯酒喝掉之後,立刻有兩三個老頭起身離席。
三爺八十多歲,其他幾個人也都六七十歲不等。
上了年紀的人,誰的身上沒點小毛病?
這尼瑪哪裡是吃飯,這是要人命啊!
朱昊感歎一聲,隨即慢條斯理地,說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侯偉明見麵時候的場景,然後又講到了,後來相處的種種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