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屍的麵貌與錢玉盞相似,那這其中必然有些聯係,但也不能排除世間就是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近日可有失蹤的案子?”
“有的,並且就是城南養蠶的錢家報的案,他家的遠方侄子李盞生病一直在京郊養著,前幾日卻失蹤了!”
“咱們的人幫著找了幾天都沒找到,誰知錢家人昨日來說人是回了滁州老家了,於是就撤了案!”
張應回想了一下說到。
“怎麼又是錢家?錢家有個表少爺這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並且都說錢家鬨鬼,有個小廝說什麼有兩個錢玉匣,這不會是鬼魅作案吧!”
韓術麵露恐懼趕忙遠離屍體退到了狄雪身後。
狄雪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裡有一個想法浮現,於是吩咐到:
“韓術你帶人去查一下發現屍體的上遊都有那些商鋪人家,元京城水係規整你們隻需查兩橋中間的位置即可,留意一下上遊可有錢家的商鋪!並且那個自稱看到兩個錢玉匣的小廝務必找到!”
韓術應下後,狄雪讓張應帶去查了錢家報案時從戶部調來的資料。
其中一處房產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處房產正是李盞居住的,位置及其偏僻在城郊。
但卻有家丁等時常打理,並且這處房產是錢家二十年前買下,日期顯示的就在錢玉匣出生後不久。
那時錢家雖然有些生意但卻不大,為何要花費錢財跟人力弄一處偏遠的房產呢?
就為給這個所謂的表少爺居住?並且一住就是二十來年?不將這表少爺接入城內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狄雪交代張應去幫韓術後,趁著天色還亮,就騎馬出了城直奔錢家的那處房產,彎彎繞繞了許久一個小院出現在眼前。
院牆很高,從外麵根本無法看見屋內的樣子,院子周圍有生活痕跡。
不過此時顯然周圍有些雜亂,順著門縫看去,隻見院內空空,地上還散落著幾個沒收拾好的包袱。
難道院內的仆人真的都跟隨李盞回滁州了?
“少年人?你是這家的親戚麼?”
狄雪循著聲音回頭望去,隻見一粗布麻衣眼神渾濁的阿婆問到。
狄雪趕忙上前將阿婆扶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阿婆,我是大理寺的官員,來調查的,您認識這家人麼?”
“嗯,那你就在外麵看看得了,這院子鬨鬼!”那阿婆拉著狄雪小聲說到!
“鬨鬼?”
狄雪先是一驚,然後又想起了包子攤前幾個男人的對話然後試探著問到:
“莫非這就是那個一夜之間人全部消失的小院?”
那阿婆點點頭:
“就是這裡,昨天下午我摘野菜還看到院子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呢,這不今早就聽人說這裡空了,我要不是回家必須走這裡才不來呢!”
狄雪聽完連忙拿出懷裡的畫像:“阿婆那您可見過這裡的少爺,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那阿婆接過畫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堅定的說到:
“就長這樣,他家的少爺腦袋也不正常,我還碰到過他在林子裡挖動物的骨頭,還當寶貝似的洗乾淨揣懷裡呢!”
挖骨頭?雖然對這個行為狄雪有些不明白,但阿婆的話還是讓她收獲不小,告彆了阿婆後,她推門而入。
果然院子裡有些雜亂仿佛是被人洗劫了一樣。
在邊角堆著的桌子是上好的紅木,但上麵鑲嵌的白玉一類東西已經扣走了。
這情形不像是李盞連夜攜一眾仆人回老家,到像是錢家連夜遣散仆人,而這些仆人隻能匆忙瓜分些看起來值錢且好帶走的東西。
可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是這群照顧李盞的人知道什麼錢家不能外傳的東西麼?
正想著狄雪已經走到屋內,屋裡也是淩亂不堪。
唯獨一個屋子十分整潔,但也很空曠,看來這就是李盞日常居住的房間了。
狄雪進去發現床榻下有幾個打包好的包袱,打開第一個發現裡麵是些書信。
盞郎,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你,可落筆時卻是無比心痛,我已知道真相,他不是你。
奈何大錯已然鑄成,我原本想就這樣草草一生,可我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我不願與你分彆。
六月初五我來見你,信尾畫著一朵芍藥。
毫無疑問這封信是李盞的情人所寫,可這情人是誰?
狄雪又將信反反複複的讀了幾遍一個猜測在她的腦海形成,莫非是那嫁給錢玉匣的柳家嫡女柳如研?
傳聞皇商柳家的嫡女柳如研與錢玉匣情投意合。
現在想來與柳如研情投意合的應當是與起錢玉匣長相一樣的李盞。
但柳如研錯把與李盞長得一摸一樣的錢玉匣認成了心愛之人,歡歡喜喜的嫁了過去,了。
新婚沒多久她便知道此人並非自己的愛人,此時已然是木已成舟!
一切的聯係都驗證了一點,錢玉匣跟李盞極有可能不是什麼表兄弟,而是雙生子。
可若同為錢家嫡係,為何李盞不入錢府而是養在京郊呢?
這其中定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