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雪等人跟著細犬的步伐,跑到了燒鵝作坊的另一邊,隻見那細犬正朝著一個口鼻處流血的落魄農戶低吠。
褚然見狀趕忙走到近前,用手搭上農戶的手腕。
沉思了一會從懷裡掏出一顆丸藥喂到了農戶嘴裡:
“韓術,你來按住他的嘴。”
話落韓術便上前按住,褚然則拿出銀針開始施針。
一會過後那農戶才悠悠轉醒,張口呻吟著,狄雪等人被他腐朽的酒氣熏得有些睜不開眼。
“他這是怎麼了?”
狄雪問道。
“他身上本就因嗜酒成性而虧空,而且他身中疫病,已經時日無多了!”
褚然說完狄雪便開口問那剛醒的農戶:
“你家在何處,為何在此暈倒?”
那農戶渾身酒氣,人也是半夢半醒:
“哪裡來的小娘子,敢管你王大爺的事情。”
那王姓農戶說著便聽到狄雪冷聲說到:
“本官是大理寺寺丞狄雪,現有一命案需要你配合。”
聽聞命案二字那王姓農戶一下子清醒過來,連臉上的紅暈都嚇白了幾分:
“大人恕罪,小的方才是喝糊塗了。”
狄雪點點頭,然後那農戶便掙紮著起身,韓術跟張應對視一眼誰都不想去扶那農戶。
但韓術眼疾手快牽起細犬,然後張應隻能皺著眉頭,苦著臉將那農戶服氣。
在將王姓農戶扶回家的路上,他交代道,他叫王勇,家就在這燒鵝作坊的旁邊。
平日裡他也養些大鵝,但是由於養大鵝的技術不精,大鵝時常突生疫病,他的大鵝都賣給了武家。
不過由於大鵝品質差所以他也掙不到多少錢,平日裡還愛喝大酒,導致他是窮困潦倒,日子也是混吃等死,不過他自己到也不難過,沒有妻兒他也不用供養家庭。
“你可曾吃過你那些生疫病的大鵝肉?”
褚然聽後問到。
狄雪看了其一眼,算是與自己想到一處了。
“我何止吃,平生除酒外,我最愛的就是大鵝,幾乎是頓頓離不開。”
那農戶說完韓術說到:
“你不是說大鵝都賣給武家了麼,你自己頓頓都吃能賣出去幾隻?”
那王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到:
“其實我這人除了愛吃鵝肉,更愛吃那裡麵的內臟,所以每次賣鵝我都留下一兩隻,然後去到這燒鵝作坊要些他們不用的內臟下酒吃。”
王勇說完褚然臉色陰沉,沉吟了一會對著狄雪說到:
“如此便沒錯了,若大鵝身中疫病,內臟便是更毒的存在,他常年吃這些才導致身體承受不住。”
狄雪點點頭,然後問出了她關心的問題:
“你這些大鵝是從小就生病麼?”
那王勇搖了搖頭:
“說來也怪事,我養大鵝一般懶得去管,所以都是趕到草叢裡讓它們自己吃,偶爾他們也吃些河裡的小魚小蝦,身體十分健壯,隻是......”
未等王勇說完,韓術急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