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神色得以緩和,嘴裡的囈語更是清楚了幾分,“好暖和……”
青煙傳入那人的魂識溫柔地開口,“好徒兒啊,你要是累了就多睡一會兒,這世上也就能少一些紛擾。”
那人囈語回應著,“嗯……有師父在就夠了……師父……”
過了片刻,那人不再囈語,眼睛也睜開了。
“醒了。”察覺到那人蘇醒,莫離趕忙掐滅攝魂香並遞給了那人一顆紅色的丹藥,“來把這丹藥吃了。”
“……”那人呆愣地看著莫離,他並沒有接下那丹藥。
“放心我不傷你。”莫離見那人謹慎抵觸,便將從梁傑那裡拿來的玉石連同丹藥一起遞給了過去,“不是要玉石嗎,給你。”
“!”那人見到玉石後猛地將玉石和丹藥一起抓了過去,他將玉石摟在懷裡正對著他空洞的心口。
“瞧瞧你這寶貝的樣子,這玉石真有那麼重要嗎?”莫離繼而催促,“快把丹藥吃了吧。”
那人猶豫片刻還是吃了那丹藥,他隨後緩緩開口,“不知道,但我想抓住更多這種玉石,還想將它們都送走,送到它應該去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我隻是想這麼做,沒有理由的……”
莫離看著那人蜷縮環抱著自己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聽我說,你的身子和你的魂魄都不齊,你需要這攝魂香給你安魂固身。這樣。你可以去搜集這種玉石,但同時你要是想繼續活下去就必須回來吃我給你的這種丹藥。”
“如果我不回來會怎麼樣?”那人問。
莫離嚴肅地回答他,“你體內被安放了一種隨時會讓你爆體的力量,我剛才已經幫你封住了。但你體內的那股力量仍舊不穩定,你萬萬小心不要被力量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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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著頭沉靜了片刻又道,“我求你幫我……”
“什麼?”莫離觀察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我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這個身體又是誰的……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樣貌……你能不能幫幫我?”
莫離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身份,但是我不能告知你。你身為肉死癔魂是不能看自己的樣貌的。”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莫離將身後的蠟燭拿起來放到了攝魂香旁邊,他說,“古書中有記載,身不齊魂不全,異體癔魂,二者不可窺視。魂見體,體崩潰。體覺魂,魂離兮。不讓你照鏡子就是不讓你魂見體。你沒有心,所以這個體什麼魂都能易過來,同時這樣的肉身會有一種強烈的自身執念。你現在的執念也隻是這肉體的執念罷了,所以你會毫無理由的想要那些玉石。”
那人趕忙開口,“如果我無意間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呢?”
“這樣。”莫離用鬼力變出了一副鬼麵麵具來,“這個麵具給你,它能變化萬物,你戴上去後也儘量彆照鏡子之類的事物。”
“我知道了……”那人接過麵具就戴了上去,那麵具在那人臉上形成了另外一副常人麵貌。
“你有名字嗎?”莫離問道。
那人搖頭,“沒有。”
“我給你取一個吧,日後也好稱呼你。”
聽到莫離這麼說那人又匆忙拒絕,“不……不用你取……我有一個想叫的名字。”
“這應該也是你身體的執念……好吧你想叫什麼?”
那人張開嘴認真地說道,“我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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