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勇之氣又非是胡人獨有,何至於如此非議?”
徐達搖搖頭並不是很讚同,低聲道:
“漢唐之血勇與宋之血勇自有彆,與胡元之血勇也自不相同,我等知漢唐宋之事唯有借助書卷,而胡元之狀則近在眼前。”
叔父的話讓的李文忠也有點沉默。
實際上光幕的三言兩語並沒有錯,作為轉戰四方的宿將,深知在開大明國之前,軍伍中胡氣太重就一直是一個繞不開的問題。
漢兒儘作胡兒語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胡元治時對漢姓抽剝甚嚴苛,百年裡五六代人,出一代慕胡風以圖屈身得存的也再正常不過。
而最終與舅父一同反元的健兒,既血勇悍不畏死,又違令不遵守製,而開大明國之後,他李文忠與叔父都花了不少時間練兵經略地方,所為的不就是蕩滌胡塵?
舅父所說的恢複華夏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亦需上下一心,慢慢圖之。
不過叔父徐達能被後世冠英名,他卻草草而過,甚至都不如那腦袋裡一根筋的藍玉,這是為何?
這些念頭也就在李文忠腦袋裡轉了一圈的功夫,便聽到光幕那邊說李善長心胸狹窄雲雲,這也就罷了,那個繪聲繪色的一句“老朱要是的離了咱老李該怎麼活啊”,更是讓他當場就笑出聲。
不出意外的,一聲質問緊隨而至:
“李文忠,你笑什麼!”
李文忠頓時有點委屈,因為他清楚看到叔父徐達嘴角也彎了不少,怎地不去找布衣兄弟問問的?
腹誹歸腹誹,但表麵上李文忠指著李善長一臉信誓旦旦:
“兒……臣是笑這後世汙大司憲名節!“
“方才臣對大司憲言語多有冒犯,卻並未被罵得狗血淋頭。”
“足可見其言不實,足可見大司憲乃是虛懷若穀之輩!”
對這個回答,朱元璋深深盯了李文忠一眼,隨即安慰那邊不知如何是好的李善長:
“後世還曾戲言朕乃那學佛的宋帝托生,此等揣度之言且當戲言。”
這讓李善長頓時舒了一大口氣,李文忠在一旁點著頭:
“大司憲你就當這是野史,俺可以作證,你真沒收那兩百金!”
李善長那本要舒出的一口氣頓時憋在胸口半天上不來,最終隻能咬牙切齒道:
“那便先謝過曹國公了。”
“謝當不上。”李文忠擺擺手不以為意,隨即也是滿臉真誠道:
“等有閒暇,能讓咱看看那鐵券普鞣碼咳泗作為答謝,便足矣。”
這邊兩個勳貴拌嘴,那邊朱元璋沉默著盯著光幕,用眼角餘光微不可察的瞟了一眼李善長:
七十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