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驟然疾馳而來的身影,自然是葉天龍。
葉天龍聽完江嘯的話,瞬間就知道今天無論結果如何,這家夥都不會把名額給蘇氏集團了。
他可不慣著這樣的人。
葉天龍一隻手擰起江嘯,將其高懸在空中,語氣冰冷地質問道:“江大秘書,也就是說,你們已經內定名額了對吧?錢氏集團過來,也就是走走過場,你們壓根兒就沒想過卡爾會輸,所以之前才答應的這麼乾脆利落,我說的對麼?”
江嘯被抓在空中,雙腿懸空,呼吸困難,臉色漲紅,雙手使勁拍打葉天龍的手,威脅道:“葉主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襲擊國家公務員!我可以告你!讓你坐牢!”
“好啊!想走法律程序是吧?那不知道受賄行賄,以權謀私,瀆職懈怠這些罪名,能讓你蹲多少年大牢?”
葉天龍微眯起眼,他這個人生平最討厭彆人威脅他。
此言一出,變成江嘯臉色鐵青了。
他的確有這些毛病,準確地來說,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沒幾個手裡是乾淨的!
這年頭,當領導的或許還可以兩袖清風。
但最難做人的,一定是他這樣地領導心腹。
作為各個區域一把手身邊最親近的心腹,對所有的行政規劃不僅了如指掌,更是無時無刻不能在上級耳邊吹耳旁風。
稍微幫“心意”肯定會到位,不會虧待了他。
在鋪天蓋地的誘惑之下,能有幾個領導心腹經得起查?
他說要讓葉天龍坐牢,實際上也就隻是嚇唬一下葉天龍。
沒想到被葉天龍一句話,反把江嘯鎮住了。
就在這時,錢飛宇出麵打圓場道:“葉主任,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事情鬨大,雖然你們贏了比賽是不錯,但出來做生意,有時候場麵上的輸贏並不重要,隱藏在水麵之下的底蘊才是最重要的,權當我作為一個過來人的經驗,免費教你。”
葉天龍眉頭微皺,轉頭瞥了眼錢飛宇道:“你也想像他一樣?”
錢飛宇聞言,臉色一變,身子不由得後退一步,旋即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你能打,可是再能打又怎麼樣?你就算拳頭比天硬,一輩子撐死了也就當個安保主任,但我,坐擁錢氏集團,上千億的資產可供我揮霍,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業界找不到工作,你信不信?”
“嗬嗬,也就是說,剛才這場比賽的輸贏,你們都不認了,隻認背景,隻認人脈,是吧?”
葉天龍忽然笑了,隨手將江嘯扔在地上,轉頭望向錢飛宇。
“誒,你還真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可是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怎麼,難道葉主任你,也想在背景和人脈資源上,跟我錢氏集團掰掰手腕?”
錢飛宇當然不會真的這麼認為,他隻是故意這樣陰陽怪氣地說出口,就是為了好好羞辱葉天龍。
一個區區蘇氏集團安保部主任,怎麼可能有匹敵錢氏集團的背景呢?
錢飛宇認為,自己隨便打一通電話,就能瞬間拿捏這個葉天龍的生死!
“跟我掰手腕?你也配?”
葉天龍不屑一顧冷笑道。
他身為龍門少主,一聲令下,就能瞬間擊垮錢氏集團。
錢飛宇還以為他能跟自己掰手腕?
葉天龍隻覺得可笑至極。
“喲,葉主任,你不會還真以為能打就無敵了吧,讓我來教教你這個世界的基本邏輯,隻有像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才能製定遊戲規則,而你這種普通人,注定一輩子淪為我的走狗,不……每天都有人排隊當我的走狗,但我隻要聽話的走狗,你的個性太強,連當我走狗的機會,我都不會給你。”
錢飛宇試圖以自己的社會地位和金錢來將葉天龍貶的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