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四人已發現山崗上的於野,急忙趕了過來,卻又神色疑惑。
山崗上是位中年修士,相貌清瘦,元嬰修為,身著道袍,並非所謂的化神妖修,反倒像是一位尋常的修仙之人。
“這位道友來自哪一座靈山,如何稱呼,又為何一人在此?”
被稱為相印的中年修士在十餘丈外停下身形,他的三位同伴則是左右散開,已然將小小的山崗圍了起來。
“哦……”
於野支吾一聲,拱了拱手,神態謙卑,他模仿相印的口音說道“本人文桂,雖然仰慕靈山,卻是無緣。”
“散修?”
仙域也有散修?
“嗯嗯,在下初入此地,迷失路途……”
“罷了!”
相印打斷道“我等來自昆吾山靈犀峰,你不妨隨行,倘若抓住賊人,必有賞賜!”
昆吾山?
艾陽、古年、曲風等人所在的昆吾山?怎麼又是靈犀峰,兩者有何關聯?而要抓的賊人,豈不就是他與奎炎、邛山?
“請容我一言!”
於野又拱了拱手,道“適才發現可疑之人……”
“哦,是何模樣?”
相印急忙詢問。
“一位老者與一位黑臉漢,還有一人未看清楚,均是行跡鬼祟,已由此遠遁而去——”
於野煞有其事道,並抬手指向遠處的林子。
相印與相正點了點頭,衝著兩位老者說道“那三人正是弟子遇見的妖修,想必已前往化龍池。”
庚師叔與辛師叔始終沒有說話,而是在默默打量著於野,彼此換了個眼神,道——
“前往化龍池!”
“今日的化龍池,難得的熱鬨!”
兩位化神修士舉手示意,相繼轉身離去。
“文道友,請吧——”
相印倒是沒有忘記於野。
於野隻得含笑回應,飛身躍下山崗。他是真正的仙門弟子,又有狐麵易容,倒不虞露出破綻。也幸虧擺脫了奎炎與邛山,不然他休想接近這幾位仙域修士。
相印性情隨和,頗為健談,一邊與他並肩而行,一邊說道——
“文道友,是否知曉化龍池?”
“知之甚少!”
“嗬嗬,若是不知化龍池,你的靈墟之行豈不是白走了一遭!”
“請相兄賜教!”
於野舉止有禮,口音也漸漸自如。
“靈墟乃神界遺跡,也是靈蛟誕生之地。而靈蛟渡劫之後,唯有經曆化龍池,方能蛻變為龍。故而,靈蛟離開靈墟之後,終將要回歸一次化龍池。”
“此乃相兄親眼所見?”
“嗬嗬,早年間曾有靈蛟問世,不是遭到搶奪,便是遭到獵殺,均已不知所蹤。不過,傳聞昨日有靈蛟現身化龍池。此事已驚動各方,眾多同道聞風而來,或許有緣見到蛟龍,卻免不了又是一番搶奪。”
“為何搶奪?”
“誰不想擁有一頭蛟龍呢?”
“哦……”
相印,乃是仙域修士,對於靈墟秘境極為熟悉。與他的交談,打消了於野心頭的一個疑惑。兩頭銀蛟之所以離去,並非不聽管教,而是急於返回靈墟的化龍池,從而蛻變為真正的蛟龍。誰想此事已驚動了仙域各方,或有眾多高人到來,又該如何找回兩頭蛟龍,並且逃回靈蛟穀?
便在於野糾結之時,眼前出現一個山穀。
帶路的庚師叔、辛師叔突然停了下來,與他並肩而行的相印已躲到十餘丈外,與相正各自舉起一枚玉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絲冷意,出聲道“文道友,你的兩位同伴躲在何處?”
“此話怎講?”
於野錯愕不已。
相印與相正所持的玉牌,乃是禁牌。顯而易見,此處設有陣法。隻要揮動禁牌,他便將陷入陣法之中。
“哼!”
卻聽庚師叔冷哼一聲,道“舉起你的雙手!”
於野看向他的雙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果不其然,又聽相印出聲道“文道友啊,你雖然善於喬裝,我卻記得你手上的五枚戒子。請如實交代你的來曆,否則你難逃此劫!”
「明天出遠門,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