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休想回城了!”
“回去送死啊,遠離暮天城方為上策!”
“去往何處?”
“玄靈仙門……”
……
翌日清晨。
一位中年男子與一位年輕男子來到城外的樹林中。
此人正是暮天城的供奉,褚元。他衣著考究,養尊處優的樣子,此時卻伸手拈須,一臉的疑惑之色。
年輕男子,二十多歲,舉止乾練,器宇不凡,凝神四處查看。
林間的空地上,留下幾片灰燼與打鬥的痕跡。
年輕男子查看片刻,出聲道:“倘若弟子所料無誤,黃鯰三人已身隕道消!”
“嗯!”
“三位師兄死於何人之手呢?”
“溟夜,依你之見呢?”
“與珍寶坊有關。”
褚元不置可否,拿出一個玉石戒子。
被稱溟夜的男子好奇道:“禦獸戒?”
褚元點了點頭,道:“此乃萬獸莊的禦獸戒,刻著於家的標記。我與萬獸莊的莊主齊桓有舊,故而識得此物。而這枚禦獸戒的禁製竟然完好無損,著實蹊蹺!”
溟夜恍然大悟道:“禦獸戒為殺人所得,乃是贓物。誰敢在珍寶坊銷贓,膽子不小啊!”
“一個煉氣一層的小輩。”
“此人殺了萬獸莊子弟?不應該啊……”
“為師也這麼以為,便吩咐黃鯰暗中試探,誰想他三人竟然一去不返,嗬嗬!”
褚元笑了笑,而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溟夜難以置信道:“莫非有高人躲在暗處與師父為敵,與玄靈仙門為敵?”
“遑論如何,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褚元遞過戒子,吩咐道:“溟夜,你即刻前往萬獸莊麵見齊桓,便說此物來自一個相貌猥瑣的年輕小輩。”
溟夜伸出雙手接過戒子。
褚元又道:“哦,那小子還有一位同伴,十七八歲,看不出修為,卻持有納物戒子與禦獸戒,一並告知齊桓、齊莊主,請他務必全力相助!”
“弟子即刻回山,借傳送陣前往萬獸莊!”
溟夜躬身稱是,匆匆轉身離去。
而褚元聽到‘傳送陣’三個字,不禁陷入沉思……
……
輿圖所示,暮天城,位於齊國東北,距中山國五萬餘裡。
玄靈仙門,則是位於暮天城西南方向的玄昆山,兩地雖然相距千裡,卻也不過是煉氣修士三日的路程。
而於野與當歸一借助禦風符,僅用了兩日便狂奔了七八百裡。雖有禦風符助力,卻也頗為消耗體力。適逢夜色降臨,兩人在一個山穀中停了下來。
“明日午後,便可趕到玄昆山,且就此歇息一宿,累死我了!”
當歸一坐在地上,拿出靈石吐納調息。
與他相比,於野更加疲憊。前日夜晚,他殺了三人,又整整狂奔了兩日兩夜,此時早已累得筋疲力儘。
如此也是無奈,唯恐強敵追來。
強敵是誰?
當然是暮天城的供奉,褚元。那位築基高人指使仙門弟子圖財害命,遭到識破,必然殺人滅口,他與當歸一隻能連夜逃離暮天城。
卻又為何前往玄靈仙門,難道不是自尋死路?
暮天城所在的萬裡方圓,均為玄靈仙門的地盤。偏偏玄天仙門設有一座傳送陣。倘若趁著玄靈仙門尚不知情,或者褚元來不及返回,能夠借助傳送陣遠離險地,無疑是絕境求生的一條捷徑。
而此去能否順利,無從知曉。
但願便如當歸一所說,天命有定端,他為人間斬妖除魔,自有神靈庇佑而運氣無雙!
於野打出禁製封住四周,左手拿出靈石吐納調息,右手拿出三個納物戒子。
三個納物戒子為前晚殺人所得,他不肯吃虧,於是搶先據為己有。也沒法子,當歸一是遇到凶險便躲,見到好處必搶。之後晝夜趕路,未及查看,此時忙中偷閒,應該檢點一下收獲。
三個仙門弟子的遺物頗豐,其中有四十多塊靈石,二十多張離火符,十多張禦風符,幾張降龍符,還有三張土遁符,兩張熾火符,與一枚劍符。
熾火符?
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