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山趁機爬起,扯出鐵叉狠狠砸去。
而再次束縛手腳的湯仁毫無招架之力,玄鐵妖叉又勢大力沉,肉身“砰”的一聲炸開,隨之一道金光遁入地下。
卻見地下冒出見淵的身影,雙手抓著一團跳動的金光,正是湯仁逃匿的元神,竟然被他用力扯碎而吞入口中,轉瞬又化作一陣陰風消失無蹤。
“鏘——”
邛山一時追趕不及,也無力阻攔,伸手將鐵叉重重杵在地上,悻悻道“多管閒事,哼!”
他敢當麵取笑於野,卻不敢背後指責見淵,因為一個總是容忍他的放肆,而另一個卻是性情陰冷、神出鬼沒,論及凶殘暴戾,他老狐也自歎不如。
一場意外,轉瞬平息下來。
於野緩了緩神,低頭看向手上的禦靈戒。
赤蛟,依然困在鎖蛟網中,不知如何祭煉,方能任由驅使而前往牧蛟之地呢?而在此之前,務必找到星落之地,所謂神界的遺跡是否屬實,又位於何方……
邛山已恢複了常態,收起鐵叉,與青衣坐在一旁,不忘吹噓他與湯仁的鬥智鬥勇。青衣沒有忘了於野的交代,與他說起相關事宜與此行的打算。見淵依舊是不見人影,獨自在暗中守護著這處藏身之地。
片刻之後,黑暗的洞穴中多了一尊金色的小鼎。
邛山與青衣不再出聲,抬眼看來。
隻見於野衝著麵前的翻天鼎稍作打量,輕輕揮了揮手。
光芒一閃,兩丈外“撲通”落下一人,是位須發斑白的老者,雙目緊閉,呈現出金仙初期的修為,卻極其虛弱,顯然被翻天鼎吞噬了修為法力。
青衣與邛山不敢怠慢,各自起身散開。而以防意外。
“哦……”
隨著一聲呻吟,昏迷的老者睜開雙眼,慢慢掙紮坐起。他打量著麵前的於野,以及守在青衣與邛山,茫然道“各位並非羅氏弟子,湯靈與湯仁何在……”他又看向雙手,愕然道“本人的納物戒……”
他手上空無一物,兩枚納物戒子已不翼而飛。
“如何稱呼?”
“湯賢,這位道友……”
“湯賢,交出祭煉赤蛟的法門,與星落之地的圖簡,我便饒你一命!”
於野懶得多說,直接道明用意。
“赤蛟……星落之地……”
湯賢的臉色微微變幻,歎息道“唉,不出所料,果然與羅辰子有關,而石風穀之行甚為機密,怎會走漏風聲呢……”
此人所說的羅辰子,應為羅氏家主。而此番失手被擒,則歸咎於行事不密,令他沮喪之餘,又恨恨不已。
他攤開雙手,苦悶道“至於道友所求,即使本人有心相助,奈何隨身物品儘失……”
忽見地上的小鼎閃過一道金光,從中飛出兩枚戒子。
湯賢的兩眼一亮,忙道“那是……”
便於此時,一道彩虹般的光芒當頭籠罩,便在他失去身影的刹那,一尊七尺石塔落在地上。
與此瞬間,又一位老者“撲通”落地,同樣閉著雙眼,神態虛弱不堪。
於野一把抓住戒子,卻順手扔向青衣。他分身乏術,隻能請仙子與邛山幫他分擔一二。他轉而看向地上的老者,幽幽出聲道“湯靈,湯賢已向本人投誠求和,你願否告知赤蛟的用途,以此換取一條活路呀?”
老者悠悠醒轉,愕然道“湯賢師叔……他豈敢背叛湯氏……”
於野麵沉似水,神威莫測。
青衣尚在端詳著手中的戒子,卻聽邛山傳音笑道“嘎嘎,頭領的欺詐之術,老狐已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