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黑鼎、道碑還是斷刀,看起來確實是死物。
但是感受過某個梭子變化的曲澗磊,卻不會單純地這麼認為了。
那種瘋狂掉耐久、隨時都可能掛的死物,關鍵時刻都能有靈性的閃現,何況其他?
不過曲澗磊也無意計較這些——我讓你們替代破界梭當鎮物,本身是一個機緣。
誰能利用好這個大陣的能量,我就讓它借用一下。
如果你們都不用,我又不是差鎮物的主兒!
就在破界梭鎮押大陣的這些時日裡,其他人也都沒閒著,一直在做各種應對準備。
而焦道人和易何則是聚在一起,仔細分析這個大陣可能的機製。
憑良心說,這倆的陣法造詣,遠勝修仙界一般元嬰修者的平均水準。
易何雖然隻是散修,但是所用的陣法都是自己布設的。
而焦道人的陣法造詣,還在他之上。
隻不過此前兩人不是很對付,又各有提防之心,幾乎不可能有深入的探討。
但是現在,情勢就逼到這一步了,再不精誠合作,可能錯失大機緣!
短短十來八天,兩人研究不出個什麼,但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兩人起碼能認定,大陣最凶險的反擊之力,被破界梭吸收得差不多了。
那麼,哪怕破界梭實在難以為繼,再隨便來點什麼鎮物,基本也鎮押得住。
唯一可慮的是,雖然大陣沒有反擊之力了,想要打破難度也不小。
按說團隊的攻擊力絕對不差,師級艦都還有好多艘。
持續不斷的攻擊下,倒不信什麼大陣能扛得住。
就算分神級彆的大陣,戰艦的攻擊隻能算是刮痧,也要一點點刮到其崩潰。
曲澗磊知道有這樣的解決方案,自然也不會強求。
忽然在某一刻,他能感覺到,破界梭已然不能繼續吸收能量了——再吸收會非常勉強。
所以,就是到了換鎮物的時候了,他想一想,打算取一隻子巢穴出來。
團隊很多子巢穴,是通過母巢和次生巢穴獲得的,但是手上的存量,也不是很多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節省的時候,反正子巢穴這種東西,多跟阿修羅打幾仗就有了。
隻是在操作之前,曲澗磊的心思一動:要不,還是給那些家夥最後一次機會?
他先勾連了一下道碑,道碑依舊穩穩的,沒有絲毫的反應。
黑鼎更是如此,它一直就懸掛在洞府的外側,毫不起眼。
那柄斷刀也是……嗯?好像有點異樣?
曲澗磊無法勾連斷刀,這家夥的煞氣實在有點重。
但是他此前隱約能感覺到,斷刀比較排斥被自己驅使。
可是現在,似乎有點不同了,斷刀居然對他好像……不是很排斥了?
不過這家夥,是希望用來做鎮物,還是想也被煉製一番呢?
反正曲澗磊絕對不想讓它對大陣展開攻擊——隨之而來的反擊,絕對不是愉快的感受。
哪怕在破界梭的吸收下,大陣的能量降低了不少,但是反擊依舊相當犀利。
就算他能拿出很多東西來抵擋,後果還是會很嚴重。
好在這件事不需要馬上做決定——最起碼,沒有此前使用破界梭時那麼急迫。
於是他又找大家商量,畢竟是團隊來的。
聽說老大又生出了一些感應,眾人也是麵麵相覷。
哪怕他強調,這個感應極其細微,不排除是誤會的可能,大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但是用斷刀做鎮物,大家也實在說不出個好壞。
最後還是焦道人建議,老大你最好再占卜一下。
雖然距離上一次占卜,還不到半個月,但是上次反噬很輕微不是?
畢竟是非常時期,還是謹慎為上的好。
但是景月馨持反對意見,她認為大不了就是遭受到大陣的反擊。
反擊的力度確實變小了,關於這一點,大家都能肯定。
“大不了就是多扔幾個子巢穴,或者師級艦出來抵擋……何必讓老大冒險?”
她這話一說,沒誰站出來出聲反駁,連倡議者焦道人都是一樣。
倒是很少說話的清弧表示,“沒錯,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人在,就不愁再弄到。”
“可是老大的安危……大家都懂的,他是咱們核心的核心。”
以她的性格,真的很少拍人馬屁,她認為自己說的就是大實話。
景月馨聞言點點頭,“沒錯,這些戰利品,本來也是老大帶著咱們搞到的。”
既然沒人反對,這就是最終的決定了。
正經是曲澗磊有點心疼,打碎幾個子巢穴或師級艦……損失真挺大,不如他承受點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