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景月馨正在收攝天魔氣,但也一直在關注著老大,見狀臉色也微微一白。
“沒事,”曲澗磊搖搖頭,抬手將噴出的鮮血攝回,緩緩吸進掌心,然後眯著眼調息。
“沒搞錯吧,”偏執狂也忍不住愕然發話,“說好的世界青睞呢?”
曲澗磊睜開眼睛,微微一笑,緩緩地搖頭,“這麼小的世界,能有多少青睞?”
景月馨雖然有點心疼,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是一個糾纏過往的人。
“占卜出什麼結果了嗎?”
“倒是有辦法了,”曲澗磊的表情有點奇怪,然後歎口氣,看一眼屈世通。
剛才景月馨在情急之下,是用帝國話喊出來的——她真的不會神州話。
在此之前,大家一直謹慎地保持神識溝通,這一下可好,終於是破功了。
屈世通也是一臉的古怪,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琢磨這幫人,想著他們到底是來自何方。
剛才坤修元嬰的那句話,他聽得明明白白,包括後麵另一個元嬰說出的更多的話。
這絕對不屬於他所知道的修仙界通用語,難道對方是出自哪個小世界,這是方言?
等他看到對麵那名元嬰古怪的表情,心裡忍不住一沉……壞事了!
想到此前對方數人之間,一直都沒有言語溝通,顯然是不想暴露根腳。
他下意識地發話,“我……我可以當沒聽到!”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有點僥幸的心思。
對方雖然在小世界裡搜刮挺狠,刨墳不止,但是自己身上的玉墜護符,對方從沒有過問。
這種行事的風格,應該算是講究人……的吧?
然而下一刻,他就愕然地發現,對方手腕上的小蛇猛地吐出了信子,長度超過了二十米。
眼睜睜的,他看到紅紅的信子遞近了自己的額頭,然後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他腦中最後一個念頭是……好吧,也算解脫了!
焦道人殺死屈世通之後,才冷哼一聲,“你承擔不起這份因果!”
馭獸門長老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他扼殺掉本方世界最後一根獨苗,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可能窺破根腳。
“一方世界的幸存者……這個光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沒錯,”易何表示讚同他的說法,“他若是氣運所鐘,咱們反而要多出是非。”
“畢竟他所有的親人,都算是葬送在咱們手裡了,仇結得太大了。”
偏執狂聞言也點點頭,“就是,都這樣了,不知道主動把玉墜送上,真是沒眼力價!”
曲澗磊的表情有點奇怪,“你們這是在寬慰我……覺得我下不了狠心?”
“老大你可是連阿修羅都能收留,”景月馨忍不住吐槽,“這個家夥跟修仙界還有關!”
“沒事,”小蛇的信子一吐一吐,“因果都在我身上,我也不怕這個。”
對焦道人來說,隻要能返回修仙界,背點因果算什麼?
景月馨的眼中掠過一絲冷厲,“那對這些沾染了魔氣的修者,也無須客氣了。”
這才是焦道人果斷出手的真正原因——按照老大的性子,肯定還要顧慮這些人。
但是這麼溫溫吞吞地煉化,那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身為修仙者,必要的時候,斬情斷性都正常,斬殺入魔之人,又何必婆婆媽媽?
曲澗磊無奈地苦笑一聲,“其實我也有點猶豫……該怎麼處理這家夥,倒是你們夠果斷。”
“彆說那些了,”景月馨岔開了話題,“占算結果是什麼?”
“需要……”曲澗磊歎口氣,“使用斷刀!”
這才是他受反噬的最大原因,他想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斬斷天魔氣,結果竟是這個……
“難怪了,”景月馨輕拍自己的額頭,占算到這種級彆寶物的身上,那也是沒轍。
“要不我來吧,”偏執狂自告奮勇地表示,“老大你安心休養。”
他很清楚,使用斷刀的話,自己肯定要受到不小的傷害。
但是老大已經這樣了,他身為團隊的一員,難道還能坐視不成?
“怕是……沒用,”曲澗磊微微搖頭,“擔心你們馭使不動。”
這是真的沒轍,其他人的靈氣都不夠純粹,勉強使用斷刀,遭遇到的反噬肯定比他嚴重。
“有我呢,老大,”一張人臉冒了出來。
屈世通一死,連器靈都冒頭了,“出竅之力,我也能借你一點,不過……得補充靈石。”
它終於找到了機會,可以理直氣壯地要靈石做補充了。
“沒問題,”景月馨和偏執狂齊齊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