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的反應,看起來不是很緊張,難道是判斷有誤?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打擊非法偷渡者,是每一個修者的責任,這個理由夠不夠?」
「哈,」朵甘聞言,不屑地笑一笑,「這種理由,就想定下罪名?我還當你是大葉城主!」
梧憂真仙麵不改色地發問,「不夠嗎?」
「你說呢?」朵甘麵色一整,「今天你若是不交代,是誰唆使來的,彆怪我們不客氣!」
她的話很不客氣,但是梧憂真仙聽到「唆使」二字,竟然誤會了,還當對方是找台階。
既然願意給自己台階下,那就更說明有問題了!
他信心滿滿地回答,「沒有人唆使,不怕跟道友明說,我最擅長占卜—
他還待吹噓兩句,哪曾想朵甘的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打住吧。「
然後她麵色一整,「我就非常好奇,隻憑著區區占算,就敢上門撒野,是誰給你的膽子?」
「整個中州的修者,給了我這個膽子,」梧憂也相當有恃無恐。
「你若是不服氣,咱們去找城主府評評理。」
「先彆說評理,」朵甘沉著臉一擺手,「如果我們不是從東盛偷渡而來,你要如何謝罪?」
謝罪難道真的不是?梧憂真仙稍微動搖了一下,其實他已經說得相當克製了。
在他想來,這幫人來自紅葉嶺的可能性極大。
隻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才根據卦象顯示,將對方定義為「東盛潛逃修者」
難道是卦象有誤?他微微動搖了一下,又很快堅定了信心。
這些心理活動,他沒有暴露出半點的異常,不動聲色地回答,「我不認為自己會錯。」
「你是怎麼認為的,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朵甘回答得更乾脆,「就問你怎麼謝罪?」
難道——.·真的不是?梧憂心裡忍不住動搖了一下。
不過最終,他依舊選擇了相信自己,隻不過再沒有那麼篤定了。
「如果我錯了,我願意道歉,畢竟也是為了中州好,但是我若對了,你怎麼謝罪?」
話剛出口,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記耳光,最後這句實在弱智無比,真的丟死人了。
「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朵甘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
不過她也沒興趣指責對方的邏輯錯誤,隻是淡淡地表示。
「如果我們不是來自東盛的偷渡者,今天你和帶著的其他來人——以死謝罪!」
「什麼?」梧憂真仙聞言愣然,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多大仇多大恨,以死謝罪?
朵甘看著他,麵無表情地發話,「元嬰不可辱,而我家的元嬰不止一個!」
你這不也是有病—梧憂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多大點事,就想讓我以死謝罪?
他此番前來,可不是一門心思要結仇的,而是想通過這件事,獲得較大的收益。
這收益可以是他的,也可以是整個中州的,反正出手肯定比不出手強。
不過,這也許正是心虛的表現?
梧憂真仙不動聲色地發話,「你確定,你們當中,一個東盛人都沒有?」
「我非常確定,」朵甘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不過我一旦起誓.」
看到她眼中有冷厲的光芒一閃,梧憂真仙是真的慌了,「且慢!」
「就算你們來自東盛,也罪不至死不是?我隻是想買兩份修複液!」
「晚了!」朵甘搖搖頭,淡淡地發話,「元嬰不可辱,再說一遍,我們不止一個元嬰!」
「是你主動找上門的,就算現在離開,早晚也會死於非命。」
梧憂真仙愣在了那裡,他真的有點疑惑,事情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將一授思路之後,他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可以離開?」
「當然可以,」朵甘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放心,我們今天不會動你。」
她表現得越坦然,梧憂真仙越心虛,「那我最後冒昧問一句:道友怎麼稱呼?」
今天這個梁子結得有點大,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錯得有多嚴重。
隻要能搞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他身後也不是沒人,托人居中說合一下就是了。
朵甘冷冷地看著他,就跟沒有聽到一樣。
然而這不是傲慢,而是她在東盛亮過字號,不能保證傳到中州沒有。
雖然她的名頭,趕不上老大、景月馨、朝雲和賈水清,卻也有部分人知曉。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響起,「這是還想繼續挑嗎?
隨著這一聲,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坤修現身了一一甚至都未必能確定是男是女。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對方肯定是一名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