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有錢人行事，就是不一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於是調查的經過，就此告一段落。
然而半個小時之後，競價元嬰又來了，後麵還跟著那名坤修元嬰。
後者依舊是一言不發，但是前者表示，你們的改進很有意思，那兩個思路……我都買了！
這是有眼光的人，哪怕幽幽的報價，是每種改進思路售賣兩百上靈，還要發誓不得外傳。
競價元嬰表示靈石不是問題，順便又問一句，“為什麼不要公證？”
這位從一開始，話裡話外就充滿了試探之意。
不過幽幽的回答也很乾脆：我們覺得沒必要多那一道手續，還要出公證費。
“費用我可以出的，”競價元嬰嘟囔一句，但是緊接著，他就發現這話說得有點問題。
隻有雙方都有充分意向，交易物品的違約後果嚴重，才會一起去公證。
他身為買家，現在單方麵想要去公證，還包了費用，感覺怎麼都是有點想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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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回答就很誅心，“若是大人信不過我們的話，那不買也罷，損失的不會是我們。”
競價元嬰無語了，隻能拿出四百上靈，買下了兩種思路。
難得的是，他竟然當場就驗看了，而且還就其中的一些環節，提出了疑問。
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商家售賣思路未必要保證包教包會，但是有義務解釋清楚要點。
幽幽最近一直在跟著清湖學靈植的種植，對符籙基本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在來之前，賈水清讓她臨時惡補了一些知識，算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她解答了一些疑問，但是更深層的邏輯並不是很清楚，隻能含糊帶過。
競價元嬰也不是很擅長製符，但既然是元嬰了，該有的眼力價和常識都有。
他對解釋不是很滿意，因為解說得不夠全麵和深入。
景月馨插話了，“都說了製符師沒來，我們認為，對大部分製符師來說，這些已經夠了。”
你既然不是製符師，就不要雞蛋裡挑骨頭了好不好？
己方不是沒有人能解釋，正在做飯的那位，肯定能說得更清楚，但是……何必呢？
然而競價元嬰表示，“嫌貨才是買貨人，貴方可否留下聯係方式？”
景月馨的眼睛微微一眯，淡淡地表示，“聯係方式是沒有，你不會是想要退貨吧？”
這話聽起來不算什麼，畢竟價值是四百萬靈石的交易，談不攏可以重新商議。
但這是設計思路，就是一層窗戶紙，點破了就不值錢了。
所以她的問話裡，其實是帶了相當的不滿，甚至可能有……相當的不善。
“我若是……”競價元嬰還真有點不服氣，他敢跟其他元嬰勢力競價，自然有底氣。
不過最後，他還是輕喟一聲，不無自嘲地表示，“算了，誰讓我對符籙不精通呢？”
話說到這裡，他也沒辦法待著了，於是告辭而去。
等他離開之後，景月馨找到了老大，“怎麼感覺……這家夥會沒完沒了？”
曲澗磊思索一下表示，“算了，先吃飯，吃完飯咱們直接走人。”
交流會是五天，但不代表所有的攤位必須擺滿五天。
第二天上午，競價元嬰趕到了行在所在處，身後跟著另一個陌生元嬰。
待他發現，行在竟然沒了，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這是……怎麼了？”
然後他又趕往交流會，發現攤位也空了，於是問周邊的攤主，得知這個攤位今天就沒開！
周邊攤主倒是夠八卦，竟然還好奇地發問，“怎麼回事，貨有問題？”
“是有點……疑惑，”競價元嬰不動聲色地回答，“你知道他們是哪裡人嗎？”
“這個誰能清楚？”旁邊攤主也察覺了一絲不妥，麵對元嬰的問詢，果斷選擇明哲保身。
不過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都是來賣貨的，誰會輕易暴露自家根腳？”
然而最終，他還是免不了有點幸災樂禍。
“他家東西賣得特彆貴，一直沒人買，感覺就不太像正經路數，您是哪天買的？”
競價元嬰卻是沒有生氣，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直沒人買啊……”
離開之後，那名陌生元嬰沉聲發話，“所以，你就沒有派人盯著他們？”
競價元嬰黑著臉回答，“我怎麼能想到，他們就這麼開溜了？”
“這不是你能不能想到的問題，”陌生元嬰沉聲表示，“明明知道他們有嫌疑！”
“而且這符籙的思路，有明顯的蹊蹺……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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