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可能是出了車禍之類的意外,但走近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女人在哭泣。那個女人大約五十多歲,身邊圍滿了人。
女人哭訴著說自己的兒子死了,是從河裡打撈出來的,屍體慘不忍睹。秦天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和薑文武有些相似。
於是,他試探地問“你是薑文武的母親嗎?”
女人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猛地抬起頭“你是誰?你認識我兒子嗎?你快告訴我,我兒子是怎麼死的!”說完,她仿佛有了無窮的力量,從地上站了起來。
秦天心中確信自己的猜測無誤,但他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對薑母兒子的事情並不十分了解,隻是有過一些交集。他提議等薑母上車後,再詳細講述。
朱琴拽了拽秦天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擔憂,生怕這個看似可憐的婦人是個騙子,或者事後會賴上秦天。儘管失去了記憶,但她的警惕性並未減弱。
秦天則顯得頗為淡然,對此並不以為意。薑母見狀,急切地追問秦天與她兒子的相識經過。
秦天提議“還是等我上車後再說吧,這件事並不光彩,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這話一出,周圍人的好奇心更是被勾了起來,他們既想聽這個神秘的故事,又擔心如果薑母不上車,秦天就不會透露半點信息。
最終,薑母點頭同意,隨秦天上了車。秦天先是對她進行了一番安撫,然後詢問薑文武的死訊是否已確認。
朱琴心裡嘀咕,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剛才孫秀玲都接電話確認過了。隻見薑母從手機中翻出一張照片給秦天看。
秦天雖然對薑文武沒什麼好感,但看到照片上的情景,還是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朱琴也瞥見了那張照片,脫口而出“這不就是那個把我帶走的人嗎?”她本想說“死有餘辜”,但考慮到薑母的感受,還是忍住了。
薑母敏銳地察覺到了朱琴對兒子的厭惡,秦天連忙輕拍朱琴的手臂,示意她保持沉默。
朱琴會意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接著,秦天歎了口氣,將他與薑文武的過往緩緩道來。
薑母聽後震驚不已,連連否認“我的兒子一直老實本分,怎麼可能做壞事?”她顯然對自己的兒子一無所知。
朱琴忍不住插嘴“這是真的。”秦天瞪了她一眼,她趕緊捂住了嘴,暗自懊惱自己又忘了保持沉默。
秦天理解很多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並不了解,因為孩子做壞事時往往不會告訴父母。他繼續安慰薑母,希望她能振作起來。
說完這些,秦天表示如果薑母沒什麼事了,就可以下車了。他並沒有刻意安慰對方,隻是出於同情而已。
薑母感激地點點頭,也不好意思再賴在車上。儘管她對兒子和秦天之間的糾葛仍心存疑惑,但還是決定離開。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不少,但仍有一些人好奇地圍著薑母,想聽聽她的說法。
秦天提高嗓門喊道“大家彆這樣!她的兒子剛去世,她現在很難過,大家就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嗎?”
眾人覺得秦天說得在理,於是紛紛讓開了路。
朱琴感慨地說“秦天大哥,你真是太善良了。”
這聲“秦天大哥”讓秦天心頭一暖,仿佛朱琴又恢複了記憶中的模樣。
他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因為薑文武的事情對他有了看法,但他母親是無辜的,我們不能一概而論。”
朱琴笑了笑“我知道啦,不過我還是個小姑娘,沒你那麼高的境界。”秦天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這小丫頭,真調皮!”
就在這時,孫秀玲打來了電話,詢問秦天剛才的情況。
秦天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你說什麼怎麼回事啊?我沒太聽懂。”
孫秀玲解釋道“我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你正在安慰薑文武的母親,你不是應該很恨他們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秦天笑了笑說“我剛才跟朱琴也說了,兒子是兒子,母親是母親,不能一概而論。”
孫秀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你的境界可真高,要換了我,可做不到這一點。”
回家後,田文靜一直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更有效地對付秦天。時間悄然流逝,夜幕悄然降臨,龍少爺卻仍未歸來。家中仆從眾多,悉心侍奉,這讓田文靜不禁回憶起往昔作為國主夫人的輝煌歲月,那時身邊簇擁著無數人,而今卻物是人非。
思緒紛擾間,田文靜漸感煩躁,便揮手讓侍從們退下,因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對策。內心的焦慮如同烈火烹油,她終於按捺不住,開始胡亂摔擲物品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