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得軍營,苗威點了一隊衛兵,邊往北門走,邊隨口問道:“今夜是袁必昌當值嗎?”
“是的將軍。”衛兵回到。
苗威下意識與陳敬對視了一眼。
他的住處離城門非常近,沒過多久兩人已行至北門,見到他,士兵紛紛施禮,偏將袁必昌也馬上迎了過來,微微彎腰抱拳:“將軍。”
“不必多禮。”苗威看了下四周,隨口問道:“城防守備如何。”
“回將軍,夜間已換防完畢,一切妥當。”袁必昌道。
“恩。”苗威點了點頭,還是一副很隨意的語氣:“令人打開城門,送我這位朋友出去。”
“啊?”袁必昌一時沒反應過來。
“將城門打開,我這位朋友有緊急要事要出城一趟。”苗威不冷不熱的重複了一遍。
“這。”袁必昌下意識道:“可是將軍,朝廷有明令,靈州全城戒嚴、作戰事守備,任何人不得私開城門啊。”
“恩?”苗威神色一冷:“讓你開就開!這是軍令!”
“這。”如此言語,袁必昌隻能是咽了口唾沫,一低頭道:“是,末將領命。”
說著,也朝城門處一揮手:“開門!”
士卒照令行事,很快,數根粗大門閂被下,吱呀呀的酸牙聲響起,高大厚重的城門也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隨後,苗威接過了衛兵手裡的韁繩,將戰馬親自交到了陳敬手裡,一拱手道:“兄台去吧。”
陳敬跟著正色一拱手:“苗兄保重。”
說完,翻身上馬,再次朝苗威認真一抱拳,這才一抖韁繩,從打開的城門疾馳而去。
苗威站在原地,直到馬蹄聲漸遠,陳敬消失在夜色裡,他才一揚手道:“關城門。”
“關門——”袁必昌大喊,接著跟在苗威身邊,試探性道:“將軍,此人是?”
“逃命的朋友而已,借此便利。”苗威隨口扯了個理由,秘密之事,當然不可能泄露。其實從他親自送陳敬出城一事,其心裡就已經有決定了,不過是還想要秦王的一個態度罷了。
袁必昌道:“這,就算他出了北門,可外麵重兵圍堵,秦軍也不會任由他過去啊。”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苗威說了一句,邁步道:“你跟我來。”
“是。”後者連忙跟上。
兩人邊走,苗威邊道:“老袁啊,靈州的形勢,你我都清楚,你就沒什麼打算嗎。”
“這......”不清楚上級的意思,袁必昌可沒敢輕易亂說,而是小心翼翼道:“將軍若有什麼想法,可彆忘了末將啊,末將誓死跟隨將軍左右。”
苗威笑嗬嗬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現在將士們的軍心如何。”
“唉。”袁必昌歎了口氣:“此時此刻,用句老話來說,趕鴨子上架啊。”
靈軍將領,都是過了今天沒明天的心態,若不是步朔壓著,恐怕早就發生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