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已不知不覺間流了出來。
京都府令是什麼人,長安最大的官。
小隊長亦是狠狠咽了口唾沫,有些結巴道:“您您說您是府令大人?”
“正是本官!”柳長卿不願在此多作停留,指手道:“趕緊的!此事京都府接下了!”
他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官威,這是常年清正養成的一種氣場。
且京都府令,在這長安城誰人敢冒充?
見這氣勢,小隊長沒敢再墨跡,連忙拱手道:“是,小人這就將其押送京都府。”
說著一揮手,官兵會意,押著富家子就走。
那年輕人路過柳長卿身邊時,則是連連說道:“大人息怒,在下實在不是有意衝撞,還請看在家父的麵上,饒我一回吧”
柳長卿沒理,富家子被官兵押走了。
柳長卿的夫人則是走了過來,不滿的說道:“出來購些年貨也要斷案,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人家附近官署還不知道處理嗎。”
柳長卿皺眉道:“你懂什麼,此乃禮部侍郎的公子,以傅清逸的德性,知道此事後,必會動用人脈關係。這種無視律法的紈絝子弟,豈能由其逍遙法外!”
說完,也不理周圍百姓的議論,快步離開了這裡。
其夫人帶著丫鬟連忙跟上。
回到家裡後,柳長卿換上一身官服,又趕往京都府,好在隔得很近,沒多久便已抵達。
見到他,京都府官吏頗感意外,不由問道:“大人今日不是休沐嗎?”
“有件案子要處理。”柳長卿邊入內邊問道:“方才是否有官兵押送鬨市縱馬者來此。”
“有的,還說是奉了大人之命。”官吏回到。
“恩,將人帶到大堂吧。”
柳長卿說著話,已是步入正堂,於正上方的官案後落座。
當場審案,京都府侍衛也立即於大堂兩側站定。
而之前鬨市的事,當時百姓們知道了會在京都府處理,自是引發了許多人的圍觀。
不多時,那紈絝子弟被帶了上來,這時候,見正上方的柳長卿已經穿著一身官服,他的心再次一沉。
柳長卿之名,他當然聽過,隻是沒見過其人而已。
“堂下何人!”柳長卿來了個開場白。
富家子當即跪地,顫聲說道:“小人傅明康,見過府令大人。”
“傅明康,你可知罪!”柳長卿單刀直入。
“小人知罪。”柳長卿當時就在現場,傅明康哪敢狡辯,連忙說道:“但請府令大人看在家父.”
他想憑著傅清逸的官職拉拉關係,隻是沒等他說完,柳長卿已一拍桌案打斷了他,正聲喝道:
“秦法明文規定,無故於鬨市縱馬者,杖四十;以此傷人者,依傷者之輕重判處;以此殺傷畜產,償所減價;以此毀人錢財,照價賠償”
誰有柳長卿熟悉律法?
這一句句說出來,每說一句,傅明康的心就下沉一分。
說完更是直接下令:“來人呐,先打四十!”
“諾!”京都府侍衛立即領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