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此時正有閒人舉杯邀明月吧。
喝了幾杯桂花酒便恢複懶散,依靠霜亭柱子憋半天也沒燜出半句詩詞,某白為浩瀚的洪荒感到可惜,竟然無任何值得自己親口賜下詩句的景致。
本想取出幾塊新鮮獸肉,破封而出時特意保存的,但沒拿出來。
嫦娥仙子屬於清幽淡雅風格,擺出血淋淋食物有損雅興。
仰頭一飲而儘。
酒雖香,卻有點寒涼。
塞一口清香桂花糕,特意慢慢品嘗慢慢咽,與酒一樣,多了人間沒有的孤獨清冷味道,不宜多食,白雨珺怕自己習慣了這種孤寂,到時候還得大興土木在太陰星修建龍宮。
吃完桂花糕感覺牙齦沾滿粉末,伸手戳了戳。
“天庭四方天門重開,仙子可以外出了,如今的洪荒變化太多太多。”
嫦娥看看天庭仙宮再看看洪荒大地。
神情落寞說道。
“沒有熟悉的故舊,其實在哪裡都一樣。”
白雨珺彈了下手指繼續喝酒,嫦娥習慣了廣寒宮的冷清,留在太陰星也挺好,至少不會被卷進大劫。
月桂樹落下點點桂花,簌簌如下雪聲,撒了滿地。
某白本想拿出笛子或者彆的樂器,為這月桂神樹演奏一曲,想想最後還是算了。
月桂樹並不一定想聽任何聲音。
這次來廣寒宮純粹陪嫦娥仙子坐會兒,隻言片語的聊幾句,說得多了怕她不適應,記得當初同在天庭宴席賣藝,她就是一副少言寡語的樣子,或許以後還會永遠這樣吧。
喝了兩壺酒,吃掉所有美味桂花糕,摸了把雪白兔子。
石橋前,白雨珺告彆辭行,就像來時那樣。
雙手揣兜悠悠走過石橋,穿過漫長空間重回天庭,其實橋上封禁還在,隻是自己的破法屬性足夠強。
想了想,轉身朝被各路神仙妖魔所忌諱的天牢飛去,時機到了,該讓自己的勢力膨脹一下了。
極快速度飛行了許久。
穿過雲海登上浮島,熟門熟路走在空蕩蕩的天路上,偶爾撿石子往仙湖裡打水漂玩。
遍布天路兩側的金屬傀儡仍舊佇立。
當離開漫天紫氣仙韻之地,白雨珺知道天牢區域到了。
毫無任何仙氣祥瑞可言,地磚上留有不知哪些神仙妖魔的抓痕,無論如何掙紮也沒能脫離,最終還是捆縛繩索被力士或天兵天將拽進天牢,能被抓進去的基本沒甚好下場,死後燒紙也收不到。
走到天路儘頭,先看看日子時辰,還行,算是個吉日吉時,抬腳踏入茫茫雲海,然後被法陣傳送至傳說中的天牢。
此地很隱蔽,可能仍在天庭也可能位於星空。
周圍空蕩蕩的天軍兵營環繞,頭頂周天星鬥如陣,星辰格外明亮耀眼。
走到兩尊神獸雕像前,取出獸肉仙釀擺好,恭敬抱拳施禮。
兩尊神獸雕像毫無反應。
白雨珺雙手揣兜直接走進天牢,此地依舊是冰冷壓抑的老樣子,不見任何金碧輝煌,氣息沉悶,頭頂周天星鬥震懾邪魔惡靈,路過實施斬刑的各個高台時看了一眼,或許用不了多久會重新啟用。
晃晃悠悠來到天牢所在,道路兩側高高的格子監牢,或大或小的格子,沉悶壓抑沒有任何靈氣。
無比的安靜。
也對,曾被自己當快餐店,吃掉了絕大部分囚徒。
剩下那幾個估計被嚇得不敢出聲。
路過關押囂的監牢時站門口看了眼裡邊,封禁法力關在狹窄漆黑天牢裡,死也死不了,喜歡算計陰謀的囂狀態很糟,想瘋又瘋不掉,看得出它很痛苦,如此折磨百萬年千萬年再說。
沒有絲毫與其打招呼的想法,因為即便罵他幾句都是獎勵他。
白雨珺孤獨走在冷清壓抑的天牢裡,一直走到最深處。
算了下時間,拿出板凳坐下慢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