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夕照。
陽光已經帶不來暖意。
秋風習習,卷起了枯萎的樹葉。
狹小的佩蘭莊園,此時已經升起了縷縷炊煙。
這既是為了準備晚餐,也是為夜晚的篝火提前做出的準備。
莊園內,聽聞巴德回來的消息,克萊爾男爵急忙趕向了醫館,在看到病床上陌生的身影後,鬆了一口氣道:
“我聽侍女說,你帶著一個受傷的小孩回來了,還以為亞羅巫師出事了。這個小孩是誰?你為什麼要帶他回來?”
巴德低聲道:“這是亞羅巫師半路上救下了一個小孩。”
既然是巫師的事,克萊爾男爵也就不做多管,撇了撇頭,示意著巴德出去。
等二人走到屋外,克萊爾男爵腳步依舊未停,轉了個方向,好像是準備去餐廳,同時隨意地問道:“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巴德幾步跟到身後,微微鞠身,恭敬地解釋:“我們在岔道遇到了科裡子爵後勤隊設立的關卡,他們想要奪取我們的鱗角馬,亞羅巫師率先出手,我也隻能一起反擊,擊潰他們的時候沾染到了一些血。”
一番避重就輕的話,巴德提前將自己所做的事摘了出去。
克萊爾男爵並不知道這些,可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此時的他,反而對另外一個問題非常疑惑:“我們上次路過,怎麼沒有遇到關卡?”
而且……
克萊爾男爵眉頭緊蹙,思索著自語道:“設立領地關卡這種要事,不應該由是親兵直接掌控嗎?”
後勤隊,顧名思義,主要就是做後勤工作的。
關卡不單單隻是簡單的關卡,某些時候也是防禦入侵的防線,如何來說也輪不上後勤隊去做。
巴德不知道這個規矩,聽到男爵的話後,想到了那名隊長的自稱,緊忙做著補充:“他們的隊長自稱是子爵的情人,可能是和這個有關?”
“情人?”克萊爾男爵瞥了一眼巴德,並不感覺驚訝,反而問道,“既然是科裡子爵的情人,科裡子爵為什麼不將他調到親兵,反而要做這種破壞規矩的事?”
真是情人,就不可能讓他做這麼冒險的事。
實在是科裡子爵喜好男色的事跡流傳太廣了,巴德之前就沒有過懷疑。
“我被他騙了?”巴德想到士兵們捆綁的平民,這才醒悟了過來,“他們隻是在召集民兵?隻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那個位置召集?”
跑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拉開架勢守在那裡,要說隻是在召集民兵,恐怕誰都不信吧?
巴德猜測道:“難道因為上次來的人被我們打慘了,後續的人又不敢違背上級的命令,所以才在那裡停留?”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