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利不斷點頭：“好，你這個建議不錯。”
紀伯倫喝了一口葡萄酒，嘖嘖說道：“沒想到，韋恩將軍竟然還會釀酒。”
韋恩微笑道：“小時候經常在酒莊給我父親打下手，所以學到了一些皮毛，所以平日裡有空，我都會自己釀上一些。”
“不錯，這味道挺好。”
麥克利一邊稱讚，一邊把酒喝光。
這時韋恩突然說道：“伍德參謀被罷職了。”
紀伯倫和麥克利全都一愣，兩個老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然後麥克利道：“老摩頓這是瘋了嗎，把伍德也罷職了，他想乾什麼？”
韋恩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聽說，將軍已經和戰略府達成協議。”
“三天後，他將和戰略府進行一場決鬥，用來決定這場戰爭的走向。”
紀伯倫皺起眉頭：“決鬥？”
麥克利則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懂了，老摩頓沒瘋，而是想把損失降到最低。”
韋恩朝這個老人看去：“我和麥克利先生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也覺得，將軍是打算降低損失。”
“而且，他罷了伍德參謀的職位，有可能是在給自由之翼留下一條後路。”
“後路？”
麥克利微微眯眼：“也就是說，萬一輸了，老摩頓打算一力承擔所有罪名？”
韋恩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
紀伯倫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他已經妥協。”
“他向米迦勒妥協了！”
主教猛地捉住韋恩的手：“要想辦法阻止他，摩頓恐怕要成為米迦勒的聖徒，他想讓米迦勒降臨到自己的身體裡。”
“他要成為米迦勒的容器！”
麥克利臉色一變：“老摩頓確實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沒有意外，他恐怕還跟米迦勒達成了某種協議。”
“例如，降臨後驅逐東方人！”
韋恩這時也倒吸了口冷氣：“這樣一來，將軍的決鬥便是一條萬全之策？”
“無論輸贏，都能夠保全自由之翼。”
“而再不濟，也留有一條退路。”
紀伯倫鐵青著臉說道：“萬萬不能讓摩頓成為聖徒，米迦勒一旦降臨，必然會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尋找主的聖骸。”
“這些禦前天使們雖然沒有提到過，但跟他們在溝通時我隱約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想法。”
“特彆是米迦勒，他想複活那位至高無上的神明，複活他們的創造者和引領者。”
麥克利看向主教：“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不算壞事吧？”
紀伯倫苦笑：“對他們來說不算壞事，但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可能會消失。”
“還記得那個傳說嗎？”
“他用六天的時間創造了世界。”
“第一天創造了白天和黑夜、第二天創造空氣和天；第三天創造了地、海，山川平原，花、草、樹木；第四天創造了天上要布滿星辰，用來劃分季節和年，夜晚是休息的時間，就讓寧靜的月亮給那些穿越沙漠的漂泊者指明方向，幫他們找到棲身之處；第五天他創造了魚、鳥等各種動物；第六天他按照自己的形象，用地上的塵土造出了一個人。”
“這個傳說有可能是真的，因為在那些天使的思感中，存在著這樣一道信息。”
“他分裂了自己的意識，創造了天使和人類。”
“所以他一旦複活，天使和人類將不複存在。”
“當然，這裡麵的‘人類’，指的肯定不是東方人。”
“而是我們，用他的樣子創造出來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