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光虎’軍團再次起義就不難做了!”
陳非身上的“龍王”強襲型重甲如潮水般退去,切換成了沒有戰術頭盔的“龍衛”突擊型戰術鎧甲,背上還掛著一支磁軌戰鬥步槍。
在後方不遠處,雌性金係巨龍依然載著那門裝填了六發152殺爆彈的磁軌炮,炮口直指營區,隨時能夠發射。
儘管手上還有600毫米口徑的殺爆彈,但是陳非不敢隨便用,怕把自己也一炮送走。
“你……”
米南特氣了個倒仰。
特麼自己為了雙方之間的關係和氣氛,好說歹說,“菜鳥”這家夥反倒幫斯蘭皇朝說話,明明是個不相乾的外人,反而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起義再起義,這把“烈光虎”軍團和他米南特當成什麼人了?
“怎麼?不理解?”
陳非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灼灼的盯著米南特。
“當然!不理解!”
米南特粗聲粗氣回答。
“瓦倫亞是叛軍的一分子,你們也是,隻要是叛軍的人,做出了任何決定,意味著都是叛軍的所做所為,所有的叛軍,包括每一個人,都要負起愚蠢同伴犯蠢的代價。”
陳非的話讓米南特瞳孔微微一縮,不再顧忌的稱呼義軍,而是當麵直斥叛軍,無異於指著和尚罵禿驢。
雪崩之下,每一片雪花都不是無辜的,這個道理他當然懂,彆說臉上有多難看,就連心裡都像是日了哈士奇一樣,恨不得把“不死鳩”軍團長瓦倫亞從關押點拖出來,自己親手抽筋剝皮,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但是“不死鳩”軍協和長的性命已經不屬於彆人,隻屬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菜鳥”陳非。
公怨私仇一塊兒報的機會是多方平衡妥協的結果,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沒那麼容易達成一致。
結合陳非的這句打臉之言,前一句讓“烈光虎”軍團撥亂反正,恰好是解決雙方矛盾的最好辦法,不想一塊兒背鍋,那就離開叛軍陣營。
“真的不能給點兒麵子嗎?”
米南特的語氣裡麵帶上了一點兒乞求。
真心認同的朋友太難得,人生知己不過三五人,其餘皆是泛泛之交,他並不想輕易放棄陳非這個好朋友,可是雙方的立場卻很難做。
“不能!”
陳非毫不猶豫的回絕。
“沒有彆的辦法嗎?”
米南特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如果我乾掉你的舅舅……”
陳非一指“烈光虎”軍團長貝法斯特所在位置。
幾乎同一時間,雌性金係巨龍銥蘭背上的磁軌炮調轉炮口,瞄準了那裡。
現場氣氛毫無征兆的驟然一滯,仿佛瞬間凝固,空氣中的殺機一觸即發。
原本鬨哄哄的媒體工作人員集體鴉雀無聲,驚疑不定的目光在陳非和依舊淡定如常的貝法斯特軍團長二人身上來回打量。
有人突然臉色一白,估算出了磁軌炮口徑的炮擊殺傷半徑,搞不好這裡無人能夠生還。
米南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無法接受自己的親舅舅被轟殺,終於對陳非的怨氣感同身受。
“米南特,趕緊把人提出來,我趕時間!”
陳非催促著還在發楞的米南特,他滯留在南都市的緣由,並非是跟叛軍起什麼瓜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拯救世界什麼的。
“太著急了吧?哦不,對對對,我馬上安排。”
米南特起初不解,隨即就反應過來。
把“不死鳩”軍團的軍團長瓦倫亞推出來祭刀,用以平息各方的壓力,對於叛軍而言,並不是什麼漲臉的好事。
反正都是打臉,不如打的更快一點兒吧!
早打早結束,臉一會兒就不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