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金係巨龍,而是交通工具。
黨魏軍背著長刀,緊跟著跳了上來。
儘管有戰氣與戰技加持,腳下如同生了根一樣站得穩穩當當,可是沒來由的,他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有點兒慌。
外形與動作惟妙惟肖的巨龍型戰鬥機動裝甲總是給人以一種強烈的真實感,仿佛它不是一頭機械巨龍,而是一頭真正的殺戮之龍。
特麼站在金係巨龍的背上,真以為自己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龍騎士嗎?
反正不管如何,無懼任何大場麵的黨魏軍感覺自己時不時的腿軟。
此前放飛的偵察型無人機不僅掃描了整個地下小世界,隨著時間推移,掃描精細程度會越來越高,直至設計參數的上限。
機械巨龍載著二人很快飛到一座連接地麵與穹頂的巨大柱子前。
陳非指著這根直徑超過三十米的柱子說道:“麥克尼,這個柱能吃嗎?對於人類而言!”
站在近前,這個直徑幾乎填滿了他的整個視野,但是對於這個地下小世界的高度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就像一根細細的牙簽。
麥克尼的聲音姍姍來遲。
“可以食用!”
就聽到哢嚓哢嚓的爆裂聲連響,柱子的頂端和底部齊齊裂開,緊接著,仿佛推金山,倒玉柱一樣,長達一千多米的柱子轟然倒下,重重砸在了連片的池沼上,許多淡黃色的池水甚至被震得衝向了天空。
橫置在眾多池沼上的柱體整整齊齊的自動斷成了一百多段,每一段都是標準的十米長,通過橫截麵來看,外麵一層厚厚的網狀骨骼,裡麵一圈卻是鮮紅的肉。
這可真是幫大忙了。
連土係戰職者黨魏軍都沒來得及動手,這個地下小世界自個兒主動斷開了一根支撐柱,並且切成了一段段,貼心的送給陳小二。
必須五星級好評啊,親!
全是可以食用的肉啊!
“謝謝啊!”
陳非真心實意的道謝,就這麼一根,對於麥克尼而言,完全是微不足道,在地下小世界裡麵多的是這種柱子,可是對於他和“亞特蘭”而言,這些肉可以吃上好久好久。
最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用擔心優質蛋白質的來源。
“那麼,人類不能吃的,可以標注出來嗎?”
陳非話音剛落,就聽到地下小世界內此起彼伏的爆發出一片淒厲哀鳴,許多飛禽走獸一樣的生物紛紛倒下,一頭紮進池沼中,甚至包括了之前送來兩顆透明巨卵的那類膜翅飛行生物,它們就像一顆顆重磅炸彈,直直的墜向地麵,砸得驚天動地。
黨魏軍第一時間拔刀擋在陳非麵前,如臨大敵的環顧四周。
一時間,地下小世界內生靈塗炭,至少當場死掉了一大半,就連植物和菌類也未能幸免,紛紛枯敗凋零。
本體即是地下小世界的麥克尼賦予了這些生物的生命,自然也能夠掌控它們的生殺予奪,隻是一個念頭,就能夠將借出去的生命全數無情追回。
隻要麥克尼還活著,死去的生物又會重新出現。
陳非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拍了拍黨魏軍的肩膀,說道:“老黨,沒事的,死掉的都是不能食用的。”
突如其來的死亡並非覆蓋了所有的生物,依然有許多動植物得以幸免,驚魂未定的亂竄。
在這裡,植物也是可以移動的,甚至跑的還不慢,甩動著枝條和根須,一路張牙舞爪,花、葉和果實也顧不上,同樣掉了一路。
“這地方太古怪了!”
黨魏軍長長吐出一口氣,重新收斂了戰氣。
在這裡,他隻能全程聽從陳非的指令,陳非讓他攆雞,他就絕對不會追狗。
“難得來一趟,可不能空手而歸!”
想到一萬多人還在嗷嗷待哺,陳非就覺得自己壓力山大,再次放出戰鬥機械人,開始獵殺與采集。
誰知道他們這些人在安塔盧星球需要待多久,哪怕包括了那根自動切斷的肉柱,食物儲備依舊多多益善,如果能夠帶回藍星,好歹也是一筆買賣。
陳非現在雖然不再有財務危機之憂,可是並不介意順帶著發上一筆小財。
遍地池沼內,灌滿了淡黃色的清澈液體,這是擺弄生命體不可或缺的媒體。
正在大肆收獲戰利品的陳非卻完全看不上眼,“空間烙印”隻能收納死物,任何活的東西強行收入進去,不僅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而且再拿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像酵母和益生菌什麼的活性物質就沒辦法收入缺少時間規則的空間係儲物法器,還有蜂蜜,經過儲物法器收納後,價值大打折扣,還比不上麥芽糖,如果用來殺菌滅活的話,卻又非常合適。
所以這種看似珍貴的“種巢”原漿,隻裝了一兩噸的大罐子當作樣本後,陳非就沒想過再裝個百八十萬噸回去,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蒼穹星文明手中恐怕也不會缺少這些東西。
哪怕將眼前看到的一切全部打包帶走,對於這座直徑超過300公裡的“種巢”小世界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大肆采集的方向漸漸從地下小世界內部轉移向外圍的化石區,準確的說,應該是礦化區。
活性的生物組織變成化石後,又凝聚出不少好東西,譬如會釋放暖光的晶體,高純度的金屬結核,成分與質地不明的結晶,就連石材都沒有放過,人工智能ai“亞當”幫忙識彆出不少有價值的稀有煉金材料,一股腦兒全部丟進了“空間烙印”。
生生掘地三尺,收納了不知多少萬噸的材料,幾近無限的儲物空間依舊沒有滿盈起來的跡像,。
18個小時很快過去,挖了個爽的陳非帶著黨魏軍重新回到麥克尼的地下小世界,等待林子鮮與金妮二人“出關”。
幾乎不分先後的兩聲劈啪脆響,質地輕薄且堅韌的透明卵殼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下一秒齊齊崩解,連同淡黃色的液體,兩具人體一起砸進了下方的池子裡,濺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
無數觸手纏上了林子鮮與金妮兩人的身體,互相交織連成了片,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變成了無縫的一體式遮羞衣物。
與此同時,二人一齊劇烈咳嗽起來,口鼻內噴出大量的淡黃色液體,重新回到池沼之中。
被殘餘觸手推到池邊的林子鮮與金妮本能的爬上了岸,趴在地上狼狽的咳出肺中的液體,重新恢複自然的空氣呼吸。
麥克尼並沒有騙陳非,也沒有必要騙。
18個小時,幾乎就是整點,將兩人重新還給了他。
“趴好,不要抬頭,姓名,性彆,社會福利號碼,父母姓名,出生地,學曆信息,工作經曆,興趣愛好,最後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陳非有條不紊地向跪在池邊的林子鮮與金妮發問,還有一些流程需要做,不能直截了當的收貨。
他向一旁的黨魏軍遞了個眼色。
儘管幫忙挖了十多個小時,精神力竭的近衛老哥再斬兩顆人頭,依舊還是輕而易舉。
隻要哪句話應答的不對,這一刀當場就會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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