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誰叫韓度理虧呢?
對於書院,韓度還真的是能躲就躲。反正書院都有方孝孺管著,隻要還過得下去,韓度就極少來到這裡。
除非是像今天這樣,韓度自己都覺得不來沒有辦法交代了,才會來逛一圈。
“第三,這是你交出來的學生。他們變成今天這樣,不正是你教導的結果嗎?”
韓度被方孝孺懟到說不出話,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尤其是最後一點,更是捅到了韓度的肺管子。
不過他還是不服氣地嘀咕道“我教他們這些,是想讓他們去對付彆人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用到我頭上。”
“這就是你自作自受,你活該!”方孝孺一點都不同情韓度,毫不留情地嘲笑。
韓度頓時泄氣地瞪了方孝孺一眼。
“唉,可惜啊,這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走南洋航道”說歸說,韓度一想到於謙等人即將遭遇不測,心裡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
方孝孺見韓度不再把此事怪到他頭上,心裡的火氣也平息下去。
想了一下,忽然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韓度瞥了方孝孺一眼,冷笑道“嗬嗬,你說的倒是輕巧,反正去的也不是你的徒弟。”
方孝孺頓時怒了,大聲說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他們雖然不是老夫的親傳弟子,但也是書院的學子。你以為老夫和你一樣?除了於謙那個寶貝徒弟,其他人都不被你放在眼裡?”
“在老夫看來,他們都是老夫的徒弟!”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韓度見方孝孺須發皆張,擔心把他氣出一個好歹來,連忙安撫道。
“你剛才為什麼說不用擔心?”
方孝孺冷哼一聲,怒氣未消不想和韓度說話。
韓度尷尬一笑,連忙把茶水給方孝孺倒上,“來來來,喝茶喝茶,消消氣”
方孝孺這才略微滿意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在他們申請之前,老夫就聽說楊清想辦法弄一種可以在海上精確定位的東西”
“什麼?你早就聽說了?”韓度頓時驚訝問道。
方孝孺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怎麼?你還想要怪老夫?”
“沒有,沒有”韓度連忙笑了笑,抬手示意方孝孺示意“你繼續說。”
方孝孺這才放過韓度,繼續說道“當時老夫也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想要研究新的東西。”
韓度微微點頭,這才是合理的。畢竟楊清之前造了單擺,現在再造一個新東西來研究,誰會去深究他究竟是想要乾嘛呢?
彆說方孝孺了,如果不知道楊清等人的目的,韓度也不會朝這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