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布政使還會信心滿滿的回複戶部。可是他們也許讀書厲害,但是他們對於賦稅的了解,卻僅限於每年年各府縣交上來多少賦稅,對於這些賦稅究竟是如何來得,他們一無所知。
或許有人也對賦稅了如指掌,甚至親自深入過府縣查看稅收情況。但是這樣的人卻更加知道戶部新擬定的稅製對於收取賦稅有著怎樣的好處,他們根本不會反對此事。
在韓度的帶領下,現在王元吉和趙玉兩人對於賦稅的了解相當的了解。而那些對賦稅一無所知的布政使,在兩人從收取賦稅的必要性、賦稅的結構如何才合理、賦稅的意義等,將所有反對的布政使逐一進行駁斥。
那些布政使那裡見過這樣的手段,兩人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將他們駁斥的啞口無言。
一場風波才剛剛掀起,就被韓度輕描淡寫的給消弭於無形。
......
張紞和齊泰兩人一直都緊緊關注著戶部的動靜,從一開始皇上收到各布政使的奏疏,他們兩人隔日就知道了。
有人反對韓度的稅製,而且還是好幾位封疆大吏。可想而知,這樣的情況讓兩人是如何的興奮!
原本兩人準備先觀察一段時間,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給韓度加上一把柴火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在戶部的接連幾招連消帶打之下,那些布政使竟然變得虎頭蛇尾起來。
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呢,問題就被戶部給解決了。
兩人從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的失落,這其中的落差太大了,甚至都沒有給兩人一個緩衝的時間,直接就從頂峰跌落到穀底。
原本他們是想要惡心韓度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韓度竟然是無意之間就將他們給惡心了。
「韓度!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齊泰兩眼通紅,惡狠狠的怒罵。
相反,張紞沒有齊泰如此濃重的好勝之心。他原本也對韓度極為反感,可是當他看到齊泰如同瘋魔的樣子,他心裡反而有些後怕起來。
神色複雜的說道:「這個,尚禮老弟不至於如此吧?韓度和咱們說白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頂多也就不是同路人而已。既然咱們弄不倒他,那以後咱們遇到避開他不就好了?」
「避開?」齊泰猛然抬頭,兩眼通紅死死的盯著張紞,「難道你以為咱們以後避開韓度,就能夠相安無事了?」
「那還能怎樣?」張紞對這個樣子的齊泰有些怕,情不自禁的聲音小了下來。
齊泰頓時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看韓度平日裡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似誰都可以欺負他。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人的心眼極小。你自己看看從他走上仕途以來,但凡是得罪過他的人,他有放過一個嗎?」
張紞頓時沉默起來,他不知道韓度是不是心眼極小,但是他知道現在齊泰的神情非常不對勁。
齊泰見張紞沒有出聲,他頓了頓,壓低聲
音說道:「咱們已經將韓度給得罪死了,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到了這種地步,哪裡還會有咱們退讓的餘地?」
張紞深吸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齊泰,點點頭說道:「咱明白了。」
......
韓度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預判,並且也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此事給壓了下去,但是想要就此終結此事,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那些布政使雖然理論不過戶部,但是他們十分的憤怒和不甘。
正好在這個時候,齊泰發現上奏的布政使當中,有兩位是他的舊友。於是,他便修書一封,向兩人遞了過去。
於是,在這兩個省裡,一股針對戶部稅製的邪風開始在不知不覺之間吹拂了起來。
首先這個兩個布政使在下屬麵前不止一次的提起戶部稅製雖然統一了賦稅,但是對於百姓卻是一個不好的消息,百姓手裡本來就沒有多少錢財,現在戶部卻不再征收實物,隻征收銀錢,這不是將百姓往死路上逼嗎?
說完,還都是一副搖頭晃腦,憂國憂民的樣子。
能夠站在布政使司裡麵的,一個個都是人精。他們看到上官如此明顯的示意,哪裡還不知道他們該怎麼做?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一股新稅製會把百姓逼到家破人亡的消息,飛快的蔓延向各府各縣的百姓。甚至還不止,這個消息還以詭異的速度,在其他省飛快的蔓延開來。..到進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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