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勁,鐘皓庭愈發氣焰囂張:“你不就是仗著之前吃過池家的軟飯才有今天嗎?你牛氣什麼?還敢終止合作,我看你早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周律深一把攥住酒杯。
額頭青筋崩起,太陽穴跳得厲害,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
但他忍住了。
當著眾人的麵,他揚起冰冷含血的笑容:“鐘少爺喝多了,來個人送他回家。”
江承連忙招手,示意外麵的工作人員強行拉走了鐘皓庭。
房間裡,鐘皓庭的聲音還在肆無忌憚地回蕩。
“周律深,老子沒喝多,你敢爬到老子頭上!”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江承臉色難看地拍了拍周律深的肩膀,歎息一聲:“待會兒下手輕點,彆弄傷了自己。”
半晌後,一聲哀嚎劃破了天空,撕裂了夜晚。
緊接著,兩聲,三聲……哀嚎聲持續不斷。
直到一個小時後,聲音終於停落,夜晚再次恢複安寧。
熟睡中的人翻了個身,隻當自己做了個夢。
翌日,關於鐘家少爺鐘皓庭酒後摔成多處粉碎性骨折的新聞登上熱搜。
周律深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淡定地看著新聞,表情很是滿意。
“少爺,這是您要的羹湯。”
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抬起頭,看見池禾麵無表情地站在麵前,臉色泛著憔悴。
他早上沒有喝湯的習慣,這是他特意要求的。
並且明確要求,隻讓池禾負責早上的羹湯,因為這份羹湯需要三個小時的熬燉,也就意味著池禾必須要在四點之前起床。
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池禾,看起來似乎更有趣些。
“這湯是按照宋管家教你的法子熬的?”
他沉聲質問,語調帶著質疑。
池禾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簡單回複:“是。”
周律深掃了她一眼,旋即示意旁邊的傭人:“把這湯拿去喂給百萬。”
百萬是周律深養大的一條狗。
聞聲,池禾難以置信地看向周律深,杏眸裡閃著錯愕的光;“周少爺,這湯是我辛苦三個小時熬的!”
周律深語調微揚:“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