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一臉為難道，“方知青，你剛才一直走在我後麵，我也沒注意。”
“你……你怎麼能不知道。”方燕尖叫，“韓元春，要不是你不幫我打水，我就不會把熱水潑他身上，我沒怪你，隻是讓你幫我做個證，你還不願意，韓元春，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
元春氣急而笑，“方知青，你自己想喝水，就自己去打，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你憑什麼使喚我？”
頓了頓，元春又道，“幸虧我沒去給你打水，這要是你喝了水之後肚子疼，你是不是還要懷疑我下毒。”
“我……你……”
方燕啞口無言。
元春沒再搭理她，回了自己的座位。
方燕也想走，卻被燙傷的男人一把揪住她衣角，“燙傷我就想跑，我告訴你，沒門。”
她被人糾纏了許久，給了五塊錢賠償，才得以擺脫那男人的胡攪蠻纏。
回到座位，方燕一臉怒氣衝衝的瞪向元春，“韓元春，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我們都是下鄉去紅星大隊的知青，以後要在一起好多年，可你竟然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拋下我一個人跑了，你太可惡了。”
元春一臉懵逼，“方燕，我沒得罪過你吧？”
“我拒絕給你打熱水沒錯吧，你又不是資本家的小姐，喝杯水還要使喚人給你倒。”
“而且，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潑了人家一身的熱水，你不去責怪自己眼瞎，連路都走不好，你卻怪上我了，我又不欠你的，你憑什麼怪我頭上，我不幫你是本份，幫你是人情。”
方燕被元春一番話懟的滿臉尷尬，“算了，我沒怪你，我隻是……隻是剛才受了點驚嚇，就……就語無倫次亂說話，你彆放在心上。”
元春淡淡的嗯了聲，就沒再搭理她。
兩人的談話聲音並不小，附近的人都聽得到，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方燕，議論紛紛，“人家剛才走在她前麵，她卻要人家去作證，人家後腦勺上又沒長眼睛，這不是為難人麼。”
“就是，還非要逼著人家說謊做假證。”
“她是去哪個大隊啊？”
“好像她說的是紅星大隊。”
“哎呀，我也是去的紅星大隊，我可真倒黴，竟然要跟這種人分在一個大隊。”
“人品不好，以後你要離她遠點，千萬彆被她算計了什麼去。”
“嗯嗯，我人單純善良，可不敢跟心思多的人做朋友。”
……
方燕聽著這些聲音，氣的心肝脾胃肺都在痛，她想反駁，可落在她身上那仿佛看惡人一樣目光太多了。
她一張嘴，怎麼說的過這麼多張嘴。
她氣哭了，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元春嫌她煩人，直接用精神力屏蔽了自己的五感，又用精神力護住自己的行李，然後睡的昏天暗地。
等她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火車上很多人都在睡覺，隻有極少數的人還醒著，有的在看書，有的壓低聲音在聊天。
元春起身，去了廁所。
進入廁所，關上門後，她鑽進了玉葫蘆空間，吃了一碗咖喱牛肉蓋澆飯，又喝了一碗野山菌菇老鴨湯，再去洗了個澡。
大夏天的坐火車，還沒空調，車裡人有多，那味道……要不是她屏蔽了自己的五感，她連飯都會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