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二點三十二分,土雞國內小阿勒山邊境。
幾名土雞國的巡邏隊士兵持槍經過界碑旁。
一名士兵伸了個懶腰,嘴裡滿是怨氣地說道:“這巡邏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大晚上的,讓我們來這鬼地方巡邏,平時不是隻設置瞭望哨嗎?”
領頭的一個軍士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滿腹牢騷的士兵,忍不住罵道:“懶骨頭!再累也就這幾天了!昨晚JAK特種部隊已經發現了敵人的蹤跡,邊防部隊全部調往那裡圍剿去了,相信很快就能解決問題。”
他還低頭看了看表。
“估計明天天亮就有結果了,走吧!彆囉嗦了!巡完這一趟,我們回去睡覺。”
那名士兵聽了,口氣也變得輕鬆起來:“中士您說得對,估計明天就能解決了,我估計啊,八成是寇爾德武裝搞的事……”
“鬼知道……”
幾人越走越遠。
在他們離開界碑後不久,距離界碑隻有二十多米外的草叢裡慢慢地伸出半個腦袋。
在觀察周圍沒有任何危險後,黑影貓著腰來到邊界旁,抽出生存刀將鐵絲網剪斷幾根,然後鑽了過去。
大約三個多小時後,氣喘籲籲的宋和平終於停下了腳步。
麵前已經沒有山地了。
在波斯這邊的大阿勒山區占地比較少。
宋和平拿出GPS開始確定自己的位置。
對比了一番後,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邊境,進入了波斯國土境內。
這一路上,他輕易地躲過了兩國的巡邏部隊。
不過現在他可不想繼續往前走了。
因為要進入城鎮區域了。
自己這一身裝備,被波斯當地人看到非報警不可。
他從戰術包裡摸出自己的衛星電話,開機。
等到有了信號後,迅速撥打了阿凡提的電話號碼。
雖然已經是淩晨四點,但電話還是非常快地被接通。
“宋先生?!”
電話那頭的阿凡提顯然有些激動。
“對,是我。我已經到了波斯境內了,需要你派人來接我。”
“你在哪?我馬上派飛機去接你!”
“歐瑪他們回到波斯沒有?”
“兩天前就到了。”
“哈桑呢?”
“他已經在我們手裡了。”
“人沒事吧?”
“沒事,很精神。”
“那我就放心了……真累啊……”
宋和平伸了個懶腰。
阿凡提沒有半絲猶豫:“你人沒受傷吧?需不需要我派個醫生過去?或者有什麼彆的要求?!”
一連串的詢問,讓宋和平感覺哭笑不得。
打交道兩次,沒見過阿凡提這麼不淡定。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阿凡提對自己算是非常重視。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宋和平笑笑道:“對了,我還很臭,在叢林裡待了好幾天……”
“我馬上給你安排,現在就讓人給你準備好浴室放好熱水,你在那裡等等,最遲兩個小時飛機就會到!記住彆亂跑,如果被人發現,你就告訴他是我的人,提我的名字。”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就說是革命衛隊特種作戰旅旅長卡西姆的客人,甚至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讓他們接!”
這是宋和平第一次聽到阿凡提的真名。
像他這種人,肯向彆人透露真名,意味著是當你真朋友了。
“好的,我就在原地,坐標我已經發送給你了,讓他們來接我就行。”
“沒問題!馬上到!”
結束通話,宋和平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裡是荒郊野外,離開了山區,似乎沒那麼冷了。
宋和平揭開自己的迷彩圍巾,脫掉抓絨帽擦了把臉,卸下背囊放在地上,人舒舒服服地靠了上去。
“太特麼舒服了……”
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這兩天,他吃了一顆提神藥片。
就是歐瑪給他的兩片藥之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獨自一人在大阿勒山區裡頭要和“守望者”較量,還要防止被JAK特種部隊盯上,絕對需要旺盛的精力,一點閃失都不能出現。
此時危險已然度過,宋和平靠在背囊上看著星空,開始總結這幾天自己行動上的得失。
雖然看起來自己的兵分兩路戰術非常成功,但細細思考下來也不是沒有瑕疵。
自己在高原上待的時間過長了。
其實自己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應該讓歐瑪他們回到波斯之後立即對外散布哈桑已經離開土雞國的消息,那樣一來,SAD和“守望者”也許就會提早撤退。
當然,如果是那樣,也許也會為“守望者”避免了不少傷亡,這反倒又對他們有利。
現在的“守望者”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不過可以想象,哪怕他們再厲害,麵對土雞國邊防部隊外加JAK特種部隊的圍剿,怕是凶多吉少。
這次的行動,SAD是吃了大虧的。
未來估計中情局會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誰在背後給他們捅刀子。
這倒是個隱患。
看來要提防著點,尤其是見了阿凡提之後,必須讓他做好保密工作,這牽連到的問題可不小。
至於阿凡提那邊是否會以此為把柄要挾自己以後為他做事?
關於這方麵,宋和平反倒沒那麼擔憂了。
這事可不止牽連到“音樂家”防務,更牽連到波斯,鬨大了,波斯人自己也很麻煩。
所以,捅出來對誰都不好。
至於幫不幫阿凡提做事,這倒無所謂,看錢份上吧。
反倒是有了阿凡提這張牌,從今往後估計真可以在波斯橫著走了。
背景、資源,這是建立一家防務公司所必須的。
宋和平有個習慣,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