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們公司目前的老大,喪!”
宋和平剛進餐廳,廚子已經迫不及待向自己的黑幫朋友伊凡介紹起宋和平來。
“他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戰術大師!”
“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兄弟!”
伊凡手裡還拿著酒,人已經張開雙臂迎了上來,結結實實給了宋和平一個擁抱。
這家夥一身白西裝,戴著禮帽卻在西裝裡頭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裸露的皮膚上全是紋身,紋身都延伸到了脖子上,圖案奇奇怪怪,似乎是一些符號和一些特殊的標記。
宋和平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紋身會如此密集並且如此多。
給人的感覺是伊凡恨不得在自己每一寸能紋身的皮膚上都留下一些圖案。
廚子也有紋身,但並不多,位置在胸口,平時根本看不到。
宋和平也聽廚子閒聊的時候跟自己提及過他們俄國黑幫的紋身文化。
比如肩上的匕首刺青代表罪犯服刑時已經開過殺戒,可以接受雇傭殺人。
腳上的鈴鐺說明他已坐穿牢底。
腳踝上的鐐銬是說判刑超過五年。
手上的戒指刺青代表著他的位階。
膝蓋上的芒星是“我不會向警察屈膝”的意思。
伊凡身上每一個圖案似乎都在向彆人宣示著自己是個狠人。
宋和平的性格算不上自來熟,甚至有些內向。
對於伊凡的熱情,他尷尬得腳指頭都要摳出三房兩廳來。
“來來來,我們來一杯!”
還沒等宋和平坐下,已經反客為主的伊凡已經拔掉了酒瓶子的木塞,當著眾人的麵咣當咣當在大好的高腳杯裡倒滿了一杯。
這種高腳杯一杯直接半斤,那是一瓶藍帶XO,直接沒了小半瓶。
“為了表示我對你的尊敬,你喝杯子裡的,我喝瓶子裡的,Додна!”
說完,將酒瓶懟在嘴上,仰頭開始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不到半分鐘,剩下的大半斤酒已經進了伊凡的肚子,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然後看了一眼宋和平的杯子,說了聲:“巴耶赫利!”
最近和廚子這幫俄國佬一起待的時間長了,俄語口語宋和平還是多多少少懂了一些。
伊凡這是在催自己趕緊喝光。
為了表示禮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先坐下,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廚子趕緊招呼大家坐下。
接著就是上菜。
龍蝦、龍躉、鮑魚、大海螺、黃金蟹……
在這裡海鮮自然是主打。
當然還少不了上等的安格斯牛肉。
3萬美元一天的租金,果然不白花,一分錢一分貨。
因為這裡不是伊利哥,來這裡就是度假的,所以在場的人都敞開了喝。
整個桌上,喝得最斯文的就是宋和平還有一個薩米爾。
也許是多年沒見,也許是他鄉遇故知,廚子和伊凡聊得最興奮。
倆人聊到火熱處,抱成一團用腦袋互撞,砰砰作響,令人擔心會不會把天靈蓋都裂。
伊凡喝了酒,人更放開了,各種口嗨,反正就是天下沒他擺不平的事,從今往後隻要“音樂家”防務能弄到多少軍火,他都包銷。
薩米爾悄悄對宋和平說:“俄國人喝了酒說的話不能當真。”
宋和平也表示讚同:“我知道。”
喝酒時候稱兄道弟,酒醒之後當你傻逼。
這種事,宋和平見過。
正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際,伊凡的手機響了。
已經醉眼迷離的他掏了好幾次才把手機掏出來,摁了三次才摁下了通話鍵,貼在耳邊,噴著酒氣大聲嗬斥著:“我在喝酒!打電話你也不看時候!?我說過我今天要在馬爾代夫這裡見一個老朋友,沒有急事彆找我!沒記住嗎?”
伊凡果真一副大哥做派,哪怕是喝多了,還是那麼氣勢如虹。
不過,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在說什麼。
而伊凡聽著聽著電話,臉色就在變。
原先喝得已經是滿臉通紅,可接下來臉色漸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