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冷笑道:“你以為不做就行?這種任務你不做,就是他們的敵人,除非我們離開伊利哥,什麼都不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
法拉利拿著冰桶回來,將那瓶1946放在眾人麵前。
“看看,這酒我以前在共和宮見過,是那幫美國人從傻大木的酒窖裡抄出來的,這瓶算是最好的了,彼得今晚拿這瓶酒招待宋,很顯然就是一個意思——”
他的目光移到了宋和平的臉上,意味深長說了句:“要麼喝敬酒,要麼喝罰酒。”
這家夥有部分華人血統,也對中華文化了解頗深,如果人不是仗著一副歐洲人的模樣,都會誤以為他是華人。
宋和平默默接過酒杯,倒了小半杯,然後扔了兩顆冰塊進去,搖了搖酒液說道:“你們不是很想知道如果這次任務完成後,我們會得到怎樣的回報嗎?”
“什麼回報?”
“什麼回報?”
旁邊的幾人異口同聲,脖子都伸長了一寸。
宋和平深呼吸了一口空氣說道:“2.4億每年的運輸合同,為期三年。”
現場靜了下去。
隻有柴火燃燒時候的劈啪聲。
良久,一向沉默寡言的災星數了數手指頭,撓了撓頭,很顯然他沒算出來三年一共多少錢,最後說道:“好像是很大一筆錢啊……”
“7.2億美元!”獵手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災星:“我們發大財了!”
廚子卻表現得很冷靜:“錢不少,但這錢不好拿,燙手呢!你們在這裡隻顧算錢,也不想想喪能活著回來嗎?”
他這麼一說,眾人再次沉默。
在金錢的狂熱過後,大家不得不麵對一個沉重的話題——宋和平這次去,有多少機會能活著回來?
算這筆錢,那就是算兄弟的命值幾個錢。
再多,心裡也有些膈應。
災星說:“那咋辦?要不,我們一起去,彆讓老大臥底了,直接殺進去,乾掉那幾個家夥!”
法拉利說:“災星你以為你是史泰龍啊?你以為拍電影啊?!革命旅你知道多少兵力嗎?3000多人,我們這幾個人去不夠塞人家牙縫!”
宋和平默默喝著酒,他的腦子裡此時都是地圖。
“法拉利,給我找一張金新月地區的地圖出來。”
“好。”法拉利轉身進了公司的小樓,很快又跑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張地圖。
“你看,你要去的赫爾曼省在這裡,阿富乾南部,和波斯、巴鐵交界處。”
他掏出一根鉛筆,在上麵畫了個月亮的圖形。
“這裡,就是金新月地區。”
“麻煩了。”廚子盯著地圖,發出了感慨:“全是沙漠地區,離興都庫什山脈還有一定距離……”
說著,目光投向宋和平。
那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小股單兵作戰,山地是最好的。
因為可以躲,可以藏,可以利用地形進行各種阻擊。
但若是在沙漠和平原地區,事情就難辦了,因為根本無處可逃藏,隻能被追殺。
被幾千人追殺,能活下來的幾率太低。
赫爾曼省的南端,也就是金新月地區阿富乾境內的部分疆土,地形像是一塊巨大的衝積型盆地。
它的北麵是興都庫什山脈,東麵是巴鐵的多巴加格爾山嶺地帶,左側是赫爾曼湖區……
“等等……”
宋和平指著南麵的山脈。
“薩爾哈德高原?”
法拉利點頭道:“嗯,南麵是高原,不過那裡是波斯人的地盤,而且也是革命旅的地盤,他們是反現任政權的。所以大多數金新月的鴉片都走兩條路,一條是從阿富乾沿著薩爾哈德高原南下,從加瓦特爾走水路運送到海外。”
“不過這兩年,你那位阿凡提朋友加大了對這個薩爾哈德高原的清剿,堵死了他們將毒品南運的通道,或者這次革命旅的人和這個韓飛接觸就是為了打通從阿富乾到吉爾斯坦再到烏茲斯坦再到塔吉克斯坦這條通道,增加一條離境的通道。”
“阿凡提?”宋和平忽然想起了自己這位老朋友,愣了一陣後目光回到了地圖上,然後問法拉利:“你是說阿凡提的部隊對薩爾哈德高原有一定的控製力?”
法拉利撓了撓頭想了想,最後給出了結論:“應該有一些。”
他似乎明白了宋和平的意圖:“你是要找他幫忙?”
宋和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了,人情不用過期作廢,趁他還是掌權者的時候,能讓他幫忙就讓他幫忙,我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求他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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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回家再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