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哥倫比亞之後,一切似乎都變得順利起來。
拿到了租賃金的KKM公司還真沒有繼續追究多米尼加的意思,他們真去撤了案。
當然,說辭也很簡單,找了個飛行計劃出錯導致飛行員錯開了飛機的借口。
畢竟,多米尼加賠償的錢對於KMM公司來說不光沒有損失,還小賺了一筆。
有錢好辦事。
這個古老的真理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適用。
第二天一大早,宋和平五點半就起了床。
多年來在部隊養成的習慣至今沒有改變。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
泡了杯咖啡,宋和平邊喝邊給遠在伊利哥的法拉利打了個電話。
畢竟公司最近的工作繁多。
整個公司核心成員都不在伊利哥,隻留下一個法拉利,從管理角度來說,法拉利承擔的壓力更大。
“宋,你那邊的事搞定了?”
法拉利是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搞定了就早點回來了,你還真當自己是雇傭兵啊?”
這話裡頭有些火藥味。
宋和平嗅出來了。
法拉利是技術性人才。
他是洗錢和處理行政業務的高手。
從格局方麵講,他是整個公司裡最理解宋和平的一個人。
另一個是廚子。
其他人都是比較純粹的雇傭兵。
比如白熊夫婦和灰狼,包括獵手和災星。
他們對什麼公司發展沒有興趣。
他們對薪酬和提成有興趣。
錢,是他們從事這個行業的唯一。
對於廚子和宋和平來講則不然。
兩人都是公司創始人裡最重要的角色之一。
也是眼界和格局最高的倆人。
宋和平也好,廚子也好,都不甘心隻做一個雇傭兵,或者是一個雇傭兵頭子。
很多時候在不少場合下,許多人都把宋和平當做是一個雇傭兵頭子看待,其實宋和平內心是相當不爽的。
雇傭兵頭子?
嗬嗬。
他還真不至於止步於此。
否則也不會參與軍火交易這種生意。
法拉利是全公司除了廚子之外最有野心的一個人。
他不止一次提醒宋和平,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有些事沒必要自己去做。
隻不過他的想法在宋和平看來也有不實際的地方。
“音樂家”防務隻是個小公司。
任何公司在創業階段都要親力親為。
當你壯大了,上市了,很多時候你還是不得不親自參與。
都以為上軌道了可以放手交給人管,其實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能放手的公司是因為作為公司的頭頭掌握了公司其他任何一個都沒掌握的資源,那時候才可以放手。
剛創業,就想著舒舒服服請個經理人去運作,自己去當富貴閒人,到頭來隻會是個背鍋俠。
尤其是乾PMC這行。
宋和平無數次夜裡自己蒙在被窩裡模擬過公司將來的發展。
雇傭兵僅僅是業務之一,而不是全部。
接觸到彼得之後,他忽然才發現,原來世界表麵之下還有另外一重運行規則。
就比如伊利哥戰爭。
表麵上美利堅把它裝扮成一場反恐戰爭,一場為正義而戰的戰爭。
實際上,它不過就是彼得那些大佬們和他們背後的勢力撈錢的一場金錢遊戲。
一千多億的重建資金,還有投入戰爭裡頭的各種軍費,分給黑水或者AAFES公司這些私人承包企業的合同,都不過是個幌子。
2.4億美元的後勤運輸合同,一半是要按照彼得吩咐全部轉到不同的賬戶上。
宋和平相信那些賬戶背後都是一整套早已經運行成熟的係統,錢會通過各種渠道洗乾淨後流入美國議會議員們或者是軍工複合體的腰包裡。
如果說美利堅是世界第一強國,那麼那些軍工複合體以及彼得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大佬們,則是吸附在這個一超大國身上的吸血蟲,和那些吸附在鯨魚身上生長的寄生魚類沒有任何區彆。
最近一段時間,宋和平仿佛觸摸到了戰爭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