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燈光下,林肯車的防彈車門被推開。
公路兩側所有的槍口對準對了這個方向。
指揮部內,西蒙屏住了呼吸。
他希望活捉宋和平。
那是讓他最能獲得快感一雪前恥的結果。
大屏幕上呈現著現場行動隊員的頭盔攝像機畫麵。
宋和平舉起雙手,慢慢走出車外。
GRS行動分隊的隊員們一擁而上,將宋和平摁倒。
西蒙一直盯著畫麵。
預想中的衝卡、反抗、還擊,好像都沒出現。
甚至宋和平被人摁倒了也非常平靜,一點沒反抗。
一切是那麼的順利。
指揮部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所有人看到宋和平被束縛帶捆住雙手,被行動人員從地上提溜起來,簇擁著押解上了己方的車輛。
再看看那些貨車司機,全部抱頭乖得像個嬰兒,老老實實趴在地上。
CIA特工們擊掌慶賀。
“漂亮!”
“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終於抓到這個該死的家夥了!”
一片歡呼中,西蒙應酬般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說道:“事情還沒結束,都做好審訊準備,等人一到馬上進行審訊,今晚還要忙,估計睡不了好覺,都給我留在這裡好好守著,今晚得配合審訊組的人乾完這次的活兒,情報組的,馬上將所有的資料再整理梳理一次,確保不會出現疏漏,我要讓這個狂妄的家夥無話可說。”
他腦子裡此時湧上來的是當初宋和平把大批記者叫到行動現場,裝了個陷阱讓他答應500萬美元賞金的畫麵。
就在宋和平的車隊被攔截後沒多久,在通往烏姆港的公路旁,法拉利坐在車裡不知道第幾次看表。
時間已經到了夜裡十一點整。
宋和平的車隊還是沒有經過這裡。
他將煙屁股彈出車外,拿出電話,撥打了彼得少將的號碼。
“宋,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將軍,我不是宋,我是法拉利。”
今晚宋和平的衛星電話交給了法拉利,他自己拿了一台新號碼的手提電話。
彼得在電話那頭顯得很是吃驚。
“宋的電話怎麼在你的手裡?”
他似乎預料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法拉利說:“將軍,這個電話是宋老板讓我打的,今晚他在出門之前交代過,如果今晚他出事,我就用這個電話聯絡你,將情況告知你。”
“出了什麼事?”彼得的聲音顯得有些疑惑。
法拉利說:“是這樣的,我們老板最近一直在尋找和購買SA9防空導彈發射係統,他在物資處那邊找到了一些前政府軍的庫存,並且買下了三套,聽說是要賣到非洲去,隻不過前天他告訴我自己被人盯上了,可能要出事。今晚是SA9導彈發射係統交貨的時候,本打算暈到烏姆港,明天運走,但情況和他預測的一樣,出事了。”
法拉利並沒有談及任何彼得和宋和平之間的秘密協定,這是宋和平特地交代過的。
也沒有向彼得提出任何請求,隻是說明自己是按照宋和平的吩咐辦事。
其實他也挺擔心的。
萬一彼得裝不知道,真的不管,那麼宋和平會落個怎樣的下場?
這一點他也無法預估。
乾臟活就得有乾臟活的覺悟,也有規矩。
電話那頭的彼得似乎沉默了片刻,到臨了才問:“他有沒有說自己可能被誰盯上了?”
“CIA。”
法拉利懸在空中的心頭大石落地了。
因為宋和平跟他說過,一旦彼得詢問是誰做的,這事就十拿九穩了。
“好,我知道了。”
不等法拉利再說任何一個單詞,彼得那便掐斷了電話。
法拉利拿著衛星電話坐在車裡呆坐了一陣子。
他沒法詢問,也無法追問,更不可能繼續打電話去找彼得探聽情況。
這一切都是規矩。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見鬼!”
他咒罵了一句,掛上檔,一腳油門掉頭朝巴克達駛去。
綠區,CIA辦公樓內。
宋和平被拉開了頭上的頭罩。
刺眼的燈光讓他感覺有些炫目,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還沒等他適應這裡的光線,一名GRS行動隊員粗魯地將他摁在一張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