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平槍口輕輕一揚,給他打出了一個短點射。
民地武士兵的腦袋瓜子像隻被錘子砸爆的西瓜一樣炸開。
不過這個舉動立即引來了藏在卡車後頭吳吞欽和另外幾名民地武士兵的注意。
他們紛紛將注意力從災星他們身上轉移到宋和平身上,從不同的角度朝宋和平的卡車開槍。
雙方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隻有短短的幾米。
如此近距離,子彈打在車上當當作響,火花亂濺。
麵對如此密集的火力,宋和平也隻能選擇躲避。
在躲入卡車輪胎後頭的同時,宋和平用最快的速度取下一枚手雷拉了保險環後從自己所在的卡車車底朝吳吞欽所在的卡車車底滾了過去。
手雷這玩意設計成卵型的好處就在這裡。
很快,那邊就像炸窩的青蛙一樣哇哇亂叫起來。
接著就是爆炸聲。
轟——
吳吞欽和他的手下幾乎沒有多少反應的時間。
宋和平投擲手榴彈的手法異常嫻熟。
多遠、時間多少,該延時多少擲出。
受過特殊訓練的士兵腦子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一秒不差。
爆炸剛起,宋和平跪在輪胎前,端槍探出身子,槍口保持對著吳吞欽所在的車輛。
果然,車頭方向,吳吞欽和一名民地武士兵驚叫著朝前衝出,想要躲過這次爆炸。
可迎接他們的是宋和平的槍口。
呯呯呯呯——
一個掃射,兩人立即倒地不起。
那邊廂,災星和獵手倆人還在繼續壓製海豹小隊。
哈羅德上尉沒想到對方的反擊能力居然如此強韌。
一般自己設局形成了“圍屍打援”的狀態,對方基本會陷入絕對的被動,隻能任由自己宰割——要麼放棄自己的隊友逃命,要麼就出來送死。
沒想到宋和平玩了這麼一出絕地反擊。
膽量之大,軍事素質之高,讓哈羅德驚得脊背發涼。
“安迪,你怎樣了!?”
“該死的,我差點沒命了!”
狙擊手安迪在罵娘。
“他打中了我的槍!我的槍毀了!”
“沒事就好!”
哈羅德這邊剛詢問結束,那邊廂聽到了一個他最不願意聽見的軍事術語——
“Mandown!Mandown!”
這意味著,有人受傷倒下了……
“誰倒下了?!”
哈羅德感覺大事不妙了。
一定是剛才自己的小分隊受到了PKM機槍的掃射,有人不幸中彈了。
戰場就是這樣。
經驗再怎麼老到,有時候也敵不過一顆幸運的子彈。
“是凱文!凱文中彈!”
“勞森,照顧一下他!其餘人散開,注意右側,卡車那邊有個神經病!”
他嘴裡的“神經病”當然就是宋和平了。
敢靠幾支信號燃燒棒就敢衝擊海豹小分隊設下的狙擊場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那家夥還躲在卡車後麵,好像乾掉了吳吞欽和他的手下!”
隊裡的機槍手休斯頓一邊大吼,一邊架起機槍對著幾輛卡車的方向就是一頓輸出。
隻是宋和平當然不會傻到讓對方看到自己。
休斯頓一頓無能狂怒,輸出的子彈全打在了卡車車身上,除了獲得一些煙花一樣好看的火花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換曳光彈!打卡車油箱!!”
哈羅德上尉是個老陰比,立馬意識到休斯頓這樣用普鋼彈射擊完全奈何不了宋和平。
如果更換曳光彈射擊油箱,至少有機會引燃油箱。
機槍手身上都有特殊的彈鼓。
這種彈鼓在裝彈的時候每隔幾發會插入一顆曳光彈,用途就是在戰鬥中為己方指示目標。
休斯頓如夢初醒,立即停止射擊開始更換曳光彈彈鼓。
哈羅德朝三岔路口左側的土路上望去,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