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矮子,宋和平又去見了巴洛特。
和矮子一樣,巴洛特同樣張牙舞爪恨不得生撕了宋和平。
但十分鐘後,他的態度又像之前矮子一樣情緒穩定下來。
會麵很快結束,出去的時候,加納德親自送到監獄大門外,等上了車,宋和平立即拿來紙筆,在上麵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法拉利很好奇:“你在乾嗎?”
“畫圖。”宋和平專心致誌地盯著那張紙,筆頭遊走,在上麵漸漸留下了一幅結構圖。
“監獄的結構圖?”法拉利終於看出端倪來了。
宋和平最後在圖片上其中兩個地方畫上圓圈,然後遞給法拉利:“立即將這東西掃描後發給亨利,讓他馬上在墨西哥幫我們找到這座監獄的建築結構圖,我需要的是詳細的圖,尤其是地下下水道之類的結構,都要準確精細,一定不能出岔子。”
“你不是要劫獄吧?!”
法拉利那等聰明,一眼看出了宋和平的意圖。
這種大膽的想法讓法拉利大為震驚。
“你瘋了?!這裡是墨西哥!你真把這裡的警察當白癡?這個監獄看起來獄警至少都有六七百人!剛才我在外圍轉了一圈,非常堅固而且到處都是崗哨。”
宋和平說:“所以我要下水道的結構圖。”
法拉利說:“你是打算挖隧道救人對吧?”
宋和平說:“有何不可?”
法拉利頓時語塞。
挖地道,看起來很妙,實則非常難以實施。
撇開精確的建築結構圖以及地下通道圖說,就算拿到這些情報,要挖地道秘密進入監獄裡頭是何等的艱難。
這對施工要求非常高,要將地道剛好挖到牢房的地下,還要不被獄警發現。
這太難了!
“我覺得你瘋了!”
宋和平說:“要拿到巴洛特的走私渠道資源,必須要矮子幫忙,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法拉利說:“現在巴洛特已經坐牢了,他的組織肯定已經混亂起來,這時候隻要找到他組織裡的一些關鍵人物,我們可以采取特彆的手段逼迫他們就範。”
“走私渠道僅僅是資源,我們拿到了也沒用,比如我們知道他們有多少條秘密通道進入美國境內,又或者知道他們有多少的販毒潛艇停靠在哪,或者運貨路線和時間等等,這些有什麼用?巴洛特控製的走私網絡至少上萬人,我們要抓多少骨乾和高管?一個個逼迫需要多少時間,就算抓到他們的時候嘴上答應,可具體的事務還是要他們去操作,放走他們之後,你敢保證他們不會馬上叛變?”
宋和平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最後發現辦法隻有一個。”
“什麼辦法?”法拉利問。
宋和平目光中閃過殺機:“乾掉巴洛特。”
“什麼?!”法拉利差點驚叫起來:“你乾掉他們老大,那些親信們不跟你玩命?還會給你做事?”
“如果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如果在彆人看來,我是在幫他呢?”宋和平說:“這事我已經想好了,隻要巴洛特死了,整個組織才會需要一個新人,而這時候我可以把巴雷特推出去,讓他去當這個頭。”
法拉利難以置信道:“憑什麼能讓你將巴雷特推上老大的地位?”
宋和平說:“所以我要和矮子達成交易,巴洛特的走私集團是他扶持起來的,如果矮子親自出麵吞並這個走私網絡,並且委派巴雷特去當老大呢?”
“巴雷特以前是DEA的臥底,他能當老大?”
法拉利的眼睛都圓了。
“怎麼不能?”宋和平說:“彆忘了,他整過容,這次回墨西哥你看看有人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嗎?”
宋和平拍拍法拉利的肩膀:“相信我,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去辦,讓亨利找到我需要的情報即可。”
“行吧……”法拉利知道宋和平從來不吹牛,敢說的事情就一定有可行性,現在他除了讚同也沒有彆的更好辦法。
與CIA的合作意味著豐厚的回報,但也存在巨大的風險。
賺錢就這樣,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拒絕合作當然可以,問題是拒絕合作沒有半分好處。
從監獄回來後,宋和平一直就在自己租的彆墅裡待著,哪都沒去。
每天要不是在房間裡拿著手提電腦盯著屏幕如同老僧入定就是在彆墅院子裡的遊泳池裡遊泳,過得就跟一個遊客一樣舒坦。
法拉利在墨西哥停留了一天之後就飛去了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