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飛機在委內瑞拉機場降落。
宋和平和其他人走出機場的時候看到了灰狼帶著幾名雇傭兵模樣的年輕人在門口的車旁等著自己。
等上了車,宋和平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那輛SUV,問灰狼道:“這幾個是學員?麵生啊!”
灰狼說:“這不是學員,是我和學校裡的戰術教研組一起訓練出來的一支特種分隊,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公司需要新血嗎?這就是。”
宋和平忍不住又回頭多看一眼:“沒聽你提過呀?”
“我剛到學校的時候你跟我提過這事,說讓我建立一支新血分隊,所以我就照辦了。之前想跟你彙報一下進度,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你都很忙,我好幾次打電話想說你都沒給我機會,不過我可沒亂花公司的錢,他們訓練是跟著那些代訓的學員一起,隻不過我和教研組會為他們開小灶,多花點彈藥而已。”
宋和平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確跟灰狼說過這事。
那時候是因為灰狼剛剛傷愈歸隊,也剛來到南美這所特種兵學校,自己當時擔心他從一線負傷退下來後會不會有什麼心理問題,所以給他找點事做做。
畢竟人一旦忙起來,很多心理問題就會煙消雲散。
看來灰狼把自己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裡,而且切實地落實了下去,沒有半點摻水。
這讓他大為感動。
這樣的下屬上哪找去?
雖然“音樂家”隻是個防務公司,但好歹就是一個企業。
任何企業都需要有灰狼這種負責任,將公司老板設想落實到位的員工,何況人家灰狼本身就是公司股東,他完全可以回俄國去頤養天年什麼都不做。
留下來一是真喜歡這行,二來估計就是看在彼此情分上了。
於是他利安昂你說道:“灰狼,我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咱們這所特種兵學校每年都有經費,在預算範圍內你們怎麼花我不管,如果不夠,給我寫個申請,我來批就行,隻要是用在刀刃上,我都不反對。”
其實宋和平一直以來就想組建一支屬於自己公司的精英作戰力量。
如今公司裡頭最能打的就是這些老員工,他們是核心隊員。
但公司已經開張幾年了,隨著公司的擴大和發展,老員工們都成了高管,讓他們再冒險,很可能最後的下場就像灰狼這樣受重傷致殘。
目前灰狼的傷勢已經不可能重回一線,把他留在學校擔任訓練總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雇傭兵不可能當一輩子。
要麼轉行當高管,要麼就退出這個行當。
否則下場就是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的悲劇結局。
這些老兄弟,宋和平是有感情的。
像白熊夫妻,如果不是缺人,不是這兩口子自己也喜歡到一線,自己是不會允許他們跟隨自己去墨西哥這種地方。
灰狼如果能夠為公司訓練出新的精銳分隊,對公司來說當然是好事。
“他們什麼時候能訓練出來?”
“已經訓練接近半年了,素質不錯,就是沒實戰經驗。”
“半年時間就不錯了?”
宋和平表示懷疑。
灰狼說:“這些都是我挑選出來的人。”
說到這裡,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頓了頓又道:“他們都是南美人,而且都是孤兒。”
“孤兒?”
宋和平心頭微微一震。
他瞬間明白了灰狼的用意。
孤兒最適合訓練作為精英戰士,最適合進入特殊部隊。
“對,都是孤兒。他們有些是委內人,有些是哥倫比亞人,還有一些是巴西人,都是貧民窟裡長大的孩子,這種年輕人隻要有優厚的待遇,是很能吃苦的。”
灰狼說:“待會兒到了學校,你可以考考他們的戰術科目,看看是否滿意,我們都是按照你們國家的特種兵訓練要求結合我以前所在的傘兵部隊訓練模式混合訓練的,雖然隻訓練了半年,但這幫小夥子很能吃苦,而且敢玩命,將來……”
說到這裡,他回頭看看坐在車裡的其他人。
“我的目標是訓練一整個特種作戰營,讓我們的老兄弟不用親自上一線。”
女王聞言笑道:“灰狼,你是擔心我和白熊掛在戰場上是吧?這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和安德烈是自己喜歡這種生活,我都沒法想象有一天如果沒仗打了,我還能做什麼?錢,現在我和安德烈都不缺,真是為了錢,我們才不會跟著老大玩命。”
宋和平聽了忍不住扭回頭去對女王說道:“我說女王,我是不理解你們俄國女人,難道都像你這樣啊?說起來,你們兩口子都三十好幾了吧?我勸你們還是找個時間造造小人。”